哥此话得当。我们可以先礼后兵,然后再相机行事。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在会兴渡口到底埋伏了多少人马。若是盲目前去,反受敌害。”
掌牌长老素来脾气暴躁,斥道:“管他娘的有多少人!他一个来,老叫化就让他一个死!一群来,吾就叫他们一群死。”说完右足青筋暴起,麒麟纹案尽显。
掌钵长老道:“掌牌贤弟。汝武功再好,也难抵挡敌人阴谋诡计。我们还是要先探明北宗虚实才行。”掌钵长老说完,在庙内来回踱步道:“老叫花今晨已派本宗黑牌弟子前去渡口打探,想必不久便有好消息。”
话刚说完,只听庙外马儿嘶鸣,有弟子慌张入里道:“启禀宗主、两名长老,四位才俊。的已经查实北宗已派了六大舵主兀自在会兴渡口设宴相邀,请我们过去商量要事。”
于亨通问道:“喔?那他们带了多少人?有没有暗中埋伏?”
黑牌弟子道:“约摸五、六百人,没有见到甚么风吹草动。不过好像有十艘大船泊于黄河沿岸。”
于亨通道:“那好,我们也召集六百弟子,前去看看究竟。”
计广施摇着破扇道:“非也。于大哥,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那十艘大船上藏有伏兵呢?依在下看,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至少嘚派千名西宗弟子为妥。”
柳飘然道:“嗯,计二哥此言有理。心驶得万年船,我看可行。”
七人之中,唯有鱼丸子在旁支声不吭,不挂于心,完全在打酱油。丐九试问他道:“鱼丸,你说说看,这次我们该怎么营救庄绿翘?”
鱼丸兀自开差,滥竽充数道:“这里我年纪最,也没得甚么好主意,一切就依几几位兄长的意见即可。”
丐九不悦道:“你三位哥哥已经各抒己见,我现在只想听听你的意见。”
鱼丸挠耳支吾道:“这个嘛可以派派甚么那个就可可以”
丐九顿时对鱼丸大失所望,暗下寻思:“西宗四才俊。老大于亨通,虽是莽夫无谋,但也性直率真;老二计广施,虽然擅于计略,但无远大志向;老四鱼丸子,杂念颇多,玩世不恭,难堪大用;也许只有老三柳飘然,中正仁和,各项均衡,可传衣钵。”丐九想完,遂道:“这次我们去会兴渡口,只带少许随从即可。我已思索再三,到不得已处,即使归顺北宗,也不是什么下策。”
于亨通虬臂一挥,急切嘟嚷道:“啊!归顺北宗?叔公万万不可啊。”
丐九叹息不已道:“哎,我何尝不知这样做不妥,郭满堂虽然谗慝狭隘,但毕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了日后北宗不再找麻烦,权且投之。”
余下众人,莫衷一是。老二计广施打从心眼偏向北、西两宗合并,所以对丐九之议无悖;柳飘然则对归顺事宜持观望态度,合则合了;唯有掌牌长老横加反对,他道:“丐九哥,西宗是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拱手让给他人,是何道理?即使北宗那帮龟孙子以绿翘主相要挟,大不了咱们和他们玉石俱焚,切切不可投降啊!”
丐九听了,开始犹豫难决,不知如何定夺。
掌钵长老权衡再三道:“妥了。还是照柳飘然之言,相机行事,若并则并,若不并则不并,一切全看天意造化。”
掌牌长老埋怨道:“掌钵兄,你不要成天口头禅,妥啊妥的,愚弟认为很不妥,很不妥。”
掌钵长老道:“妥,那掌牌老弟,你能有更好的法子么?”言未绝,丐九下定决心道:“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就按飘儿的法子办。”于是吩咐四才俊留守关帝庙,自己和掌钵、掌牌两位长老带了十几个随从前往会兴渡口与会。丐九在临行前将翠竹棒交到柳飘然手中,并嘱咐大伙道:“若我遇到甚么不测,柳飘然可为西宗下任宗主。”柳飘然接杖允之,众人诺之,当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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