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那陈庆之这么好杀,他还能活到现在吗?”他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时你还小,并不知道,有多少自诩天骄、人杰的人物死在他的剑下。汉中一战,点苍七剑喋血,点苍派自此不敢入中原。长安一战,项未平弃剑认输。西川第一剑、华山四杰、龙虎双雄……哪个不是惊才艳艳的绝世天才,可是这些人呢?要么身死道消,要么身受重伤。你想步这些人的后尘吗?”
高松答道:“孩儿不想。”中年人面色略微好转,哪知高松继续说道:“孩儿只知道,剑道之上,一往无前。”
中年男子大怒,扬起皮鞭,“啪!啪!”又是两下,呵斥道:“剑道,剑道,又是那虚无缥缈的剑道,你是一定要死在这剑道之上吗?”高松咬了咬牙,道:“孩儿一生所求,唯有剑道,能死在剑道之上,那是再好不过。”
中年男子突然丢掉手中的皮鞭,跪在祖师排位之前,他一边扣头一边说道:“列位祖师在上,弟子高延津无能。八卦门在弟子手中不仅不能振兴,反而逐渐没落,这几年已完全为上清宫所压制。弟子资质愚钝,也败在杨少卿手上,今生无望超越杨少卿。弟子内惭清议,外愧神明,唯有一死已谢先祖。”他越说越激动,头磕在地板上,砰砰作响。
高松看着父亲的额头已经磕破,抱着高延津哭道道:“爹,孩儿的错了。”高延津一把甩开他,怒道:“逆子,滚开。”
高松哭道:“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练剑了,行吗?”高延津大喜过望,忙从地上爬起来,拉着高松的手,道:“松儿,你真的不练剑了?”
高松看着父亲喜悦的脸庞,眼含着热泪,哽咽道:“嗯。”他只说了一个字,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高延津紧紧的抓着高松的手臂,大声笑道:“好孩子,好孩子。”高松整个人却已摊掉,完全靠着高延津的抓着他手臂才未倒下。高延津似乎太兴奋了,并未发现儿子的异常。
门外突然跑进一人,那人到了祖师祠堂门口,赶忙下跪,说道:“启禀门主,门外有人送来一张请帖。”高延津回过神来,问道:“什么请帖?”那人将手中请帖平举,答道:“三日之后,杨少卿要与陈庆之决战与上清宫外翠云峰顶,特邀门主去观战。”他话还未说完,高延津已经欺身到他面前,劈手从他手中将请帖抢了过来,仔细阅读。
高松也忽然像是有了神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父亲身后,认真看请帖上的一字一句:“高兄延津敬启,弟杨少卿顿首拜言。弟与陈庆之陈大侠,于正月初九申时,决战于上清宫外翠云峰。还望兄百忙之中,莅临蔽宫,观礼指正。——弟杨少卿敬奉”
请贴上寥寥数语,高延津看了几遍,还是不忍放下。高松在身后也看的两眼发直,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震惊。
过了良久,二人才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高延津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退下。高松忍不住,忙道:“爹,我要去看。”高延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道:“好吧,再让你看一次吧,好让你死了这条心。”高松目光中闪烁,露出激动之情,但转念想到自己以后已经答应父亲,以后都不能用剑了,眼神又暗淡下来。
高延津看着儿子神色落寞,哎了一声,说道:“松儿,不是我不让你练剑,而是我八卦门历来都是练掌和子午鸳鸯钺的,从没人练过剑,更没有好的剑诀,你在这条路上注定走不远。”高松低着头,也不说话。高延津又道:“我八卦门近年来江河日下,声势大不如从前。这几年又恰逢上清宫崛起,我败给了杨少卿后,八卦门的名声更是一败涂地,若是我八卦门再不出一个高手,怕是这块祖师的招牌就要砸在你我手里了。”他顿了顿,又道:“这练武最讲究天赋,你爹爹我就没什么天赋,靠着死练这一套师传的功夫,最终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但你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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