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乡老院就必须建得大一些。
韩遂慢慢的,从忙碌的工匠们身边走过,通过正在修建的走廊,进入里间核心大圆场内。
传统的席坐太占地方,圆型会场的周边都修建成可以坐人的石阶,从内到外石阶逐渐增高,分设八门,八条走道将所有石阶分割为均匀的九块,最中央最低的空地是宣讲台。整个圆场地上均匀地立下圆木,准备用来支撑顶梁。
整个乡老院虽然一半工程都还未完成,却已可推想完工后的模样。
粗糙、结实、巨大,是韩遂对这座建筑的整体感观。
进入圆场内后,韩遂才现工匠、差役之外,今日尚有黑铁卫数人。
左右打量,才现中央宣讲台旁有一老一少站着,各自放眼四处打量。
这两人他都已认识,年轻空着支衣袖的是曹操长子曹昂,年老的是司州退役老偏将田何。
这些黑铁卫应该是跟着曹昂来的。
看见韩遂,田何上前见礼,曹昂则只是远远的颔,便再转开头去。
对于田何在此,韩遂一点也不例外。定下乡老院中再设勋荣堂后,卫将军府选常德、邓仲、伍恭、李当之、张机、田麻子、马皮、马腾、韩遂九人为批勋老,得知消息后,田麻子这厮兴奋不已,每日来要来看工程进度两三次,韩遂三五日才来一次,来的时候多半都能遇到。
倒是曹昂这位留在雒阳做人质的,还是第一次在乡老院工地现场遇到。
不过对方只是年轻人,却倨傲着不主动上来行礼,韩遂也不会去理会他,下到中央宣讲台后,有一搭没一搭和田麻子说上几句。
估计之前与曹昂也是各不理会,看到韩遂,田麻子兴致顿时高涨起来,指点着正在建设的工程各处谈论不休,又说:“乡老院广大,若于台宣讲,中排已不得闻其声,他日行事时,定需于场中另置人传语!”
田麻子倒是用心,感受到他言语中那股抑制不住的兴奋劲,韩遂也随之轻快些,迎合几句,忽觉正对的门边影动,似乎又有人进来。
他抬起头,看见来人,忍不住微微一呆。
进来的是两个人,马休搀扶着马腾。
他的老兄弟和老冤家。
投降邓季,远离军政事还不到半年,韩遂就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很多,可他的老兄弟遭受孽子的打击,眼看着却垮得更快。
马腾身高八尺有余,本身体雄壮,年岁也没韩遂大,可如今两鬓已全斑白如霜,比起上次在卫将军府所见,背也拱得更多,几步路只见脚步虚弱,都要靠马休搀扶才走得稳当。
“哼!”
待下两层石阶,现韩遂也在场中,马腾鼻中轻轻哼过一声,转头对马休道:“归家去!”
便不再向前,转头与马休一步一步再往外行去。
自贾诩平定西凉,带军雒阳后,马腾平日几乎足不出户,韩遂也只在邓季宣布立国那日见过他一面。
没想到今日倒难得,他也愿意出来走走,只是见到自己败坏了兴致,这就要调头家去了。
韩遂过神来,咬咬牙,扔掉手杖,大步追出去。
专门照管他的两名黑铁卫怕出事,急也跟上。
“寿成!”
“寿成!”
韩遂追在后面,连喊两声,马腾才顿住脚步,头皱眉盯着他。
韩遂在他六七步外站定,先急着平复喘息,马腾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才苦笑道:“今你我皆已降司州,不过待入土之老朽二人而已,昔日旧仇尚不可解乎?”
马腾冷笑道:“你自无需记仇,唯某丧妻失子之恨,却不敢或忘!”
两人在凉州刀兵相向时,韩遂并没吃多少亏,反倒马腾妻幼子被杀,若不是经马之挫,恐怕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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