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曦水浩浩汤汤穿过了曲折蜿蜒的河岸,飞溅起的水花扬起了白色的沫子打在了石头上,转眼间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一匹乌骓骏马沿着河岸,疾驰如流水,一骑绝尘。
过了大约有两刻钟,乌骓马沿着河岸猛地一转弯,又到了另一条官道上面。
叶莲塘来不及擦汗,仍旧快马加鞭摧着乌骓骏马更快一些。
他很急。
从南疆到这里遥遥七千里,叶莲塘一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最怕的就是误了时辰,耽误了大事。
南疆之行于他而言不算危险,不过所见所知俱是如坠迷津,不知缘由,不知深浅。
忽然叶莲塘一牵缰绳,骏马的嘶鸣声划破长空,转眼间停在了官道的边上。
迎面一片尘土飞扬,叶莲塘一抬头看见的是一个骑马的女人。她皮肤有些黑,长得算不上好看,但是模样英气,英姿飒爽。
她的眼眉下有一道细长的疤痕,那是当年围剿平云寨时叶莲塘在她的脸上留下的。
“叶首座,许久不见。”女人瞥了叶莲塘一眼,脸色不虞,勉强打了个招呼。
“怀陵乃是皇城近郊,晏寨主如此招摇,万请小心。”叶莲塘拽进缰绳,眉头一皱。
晏喜娘受朝廷通缉,三年不敢现身,如今贸然出现叶莲塘一时也也不知道深浅。他思量再三还是不曾动手。
晏喜娘看叶莲塘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冷哼了一声,策马扬尘,转眼已经不见了。
叶莲塘心知此事绝不简单,却奈何有要事在身,顾不得这里。
叶莲塘快马加鞭,官道上一路烟尘飞起,转眼间乌骓马已经不见了踪影。
“叶首座!”
“长泾,怎么看你们行色匆匆的,可有什么大事?”叶莲塘甫一回到清案司,看见的就是清案司诸多官吏行色匆匆,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
“是指挥使大人的命令,属下也不知是何事。”白长泾看见叶莲塘喜上心来,然他所问的这句话白长泾委实不知道缘由。
按道理来说今日在那破庙的之中发现了一个木盒,该是让他们搜查破庙,偏偏黎指挥使只要他们出去,还不是去那座破庙。
到底是什么缘由白长泾不清楚当然也就不敢问。
“大人此举必定有他的缘由,你们只管做好就是了。”听闻白长泾说不知道,叶莲塘不再说什么。早年间他初入清案司也曾见过黎元下了不少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然这背后一定有深意。他同白长泾交代了几句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去向黎元复命。
“下官叶莲塘见过指挥使大人。”
“莲塘。”黎元一抬头看见叶莲塘,几天来始终严肃的脸上总算脸上带出一些笑容来。他示意叶莲塘坐下又随口问道“南疆之行如何?”
“回禀大人,此行尚好,南阳王一脉反贼俱已伏诛。只是······”
叶莲塘从袖中拿出一纸书信又说道“属下在搜查反贼景纯阳一家时找到一些与璇玑天镇守千机道人有关的书信,真假属下不敢妄断,请大人查看。”
璇玑天?黎元想到今早才发现的东西,心头一片阴云越发的浓厚。
黎元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不过是看了两行字就是脸色骤变。随即他就把书信藏到了袖子中对着叶莲塘说道“此事不可与任何人提起,包括顾安。”
黎元面色之严肃,语气之深沉让叶莲塘不寒而栗,登时心头蒙上了一层迷雾。
叶莲塘不知黎元此次脸色为何到此境地,更是不知道他为何会连顾安都要隐瞒。不过既然是黎元的命令叶莲塘也不做多他想,说了一声是就是了。
黎元低下头暗自思忖片刻说道:“可曾还有一些人与南阳王一脉有密切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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