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举入侵。否则以蒙军的机动力,何必慢慢吞吞地在泰州一直磨到四皇子率援军抵达之后才大打出手,他们这是在摧化大越内部的矛盾提前爆发啊!这一代的蒙人当真了不起,下了不少功夫啊,对于大越内部的情况了如指掌,运筹帷幄,他们说不定才是真正的渔翁呢!”
“庄主,如果是这样,我们怎么办啊?蒙人一来,那可是玉石俱焚啊!”路管事胆战心惊。
马一功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你就放心好了,这一次蒙人与以往可不一样,即便打到我们这里也不妨事,蒙元建国,建立中央集支制,招贤纳才,不论蒙越,胃口好大,心胸也够宽广。”
“庄主,你不是要投靠蒙人吧?”路管事呐呐地问道。
“如果他们能给我一个舞台,投靠他们又有何妨?”马一功冷笑一声。“大越已经烂到了根子上,换一个皇帝,兴许对老百姓还好一些。”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庄主,蒙人不可信。”路管事反对道。
马一功大笑,“老路,你放心吧,我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蒙元的皇帝那里会看得上我,他瞄准的是那些大人物的有名气的人物,我想投靠,还摸不着门呢!”
“庄主,外人不知,我是知道庄主的才能的,比起那些大越高官们显贵不知要高明多少,如果庄主您愿意出仕,早就身居高位了。”
“那有这般容易,现在的大越,可不是有才就能上位的。”马一功摇头道:“再说了,现在大越风雨飘扬,我踏进去,好处捞不到,抱负不能施展,反而会惹一身骚,还不如在乡在做我的土财主。对了,老路,这几天你到各庄子里去,察看一下存粮,乱世将至,有粮才能过活啊!”
“庄主放心,在各个庄子里,我们都秘密窖藏了大批的粮食,在琅山深处的秘庄里,也有着足够支持数百人生活数年的粮食,这几年按着老爷的指使,我们一直不敢怠慢。”路管事道。
“这些年我一直储备粮食,就是防着潘浩然昏了头起兵造反,打得益州民不聊生,现在他还没有反,蒙人倒快要打来了,倒是歪打正着,秘庄里还得多备一些粮食,一旦生情不谐,我们立即都撤往秘庄。”
“是,庄主!”
马一功笑道:“林家这些年倒是窖藏了不少金银,我倒想看看,一旦打起仗来,他这些金银如何变成能吃能喝的东西!”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马一功的长随马汉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老爷,马友马校尉来庄子了,求见老爷。”
“马友,他从凤凰山回来了?让他进来吧!”马一功眉头微微一皱,旋即又舒展开来。
“庄主,这个马友纯粹就是一个兵痞,吸血虫,来庄子里,除了要钱,什么事也没为庄主您办过,何苦在他身上花这么多钱?”路管事摇头道:“这就是一个无底洞。”
马一功笑道:“老路,这你就错了,马友手上一百多把刀,便让他值这个价,可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是我马家的枝叶,一笔难写两个马字,我们有钱有粮,但却没有刀,乱世之中,有刀便是草头王啊!如果我们真要躲到秘庄去的时候,他这一百多把刀,便是一支不错的防护力量,虽然他们战斗力有限,但总比我们自己练的民团要好很多。”
“钱,算得了什么?钱赚来就是为了花的,只要花在对的人,对的事上,再多也值。不对的人,不对的事,再少也是浪费,再说了,据我了解,这个马友倒没贪多少银子,大部分都拿来结好士兵,这一百多把刀现在可唯马友是从,这就说明我这钱花得值了。”
“可是他是正儿八板的军官,到时候会跟我们走吧?”路管事担心地问道。
“你等着瞧吧,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声招呼,他铁定拉着他的百十号兄弟跟着我们跑路。”马一功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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