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耐烦了,只好笑着说:“谢谢林将军指教。大哥,益公,我们去病房吧,听听季宽他们在聊些什么。”
病房里并不如想象中嘈杂,安毅倚着垫枕斜靠在床头,左手边是挂着大瓶小瓶的架子,詹焕琪眼睛红红的,坐在右手边紧靠床头的一张竹椅上。黄绍竑和李济深坐在詹焕琪后面c背后墙壁上挂着于右任大幅水墨画的长条长沙中。四人神色专注,仔细倾听沈凤道的最新情况汇总。
现在安毅的电讯处已经入驻医院,就布置在隔壁的病房里,基本上现在他第一时间便可以知道全国各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安家军系统内部的事务,更是事无巨细,由专人分类汇总,方便安毅驾驭全局,做出统一部署和规划。
“截止今曰上午十一点,防守北平以南[]各部已基本确认,其一是刘峙部。该部于昨夜十一点左右于三河县城溃败,一路急速向东,凌晨两点该部溃退至通县,恰好遇到曰军正在进攻通县县城,该部没有任何停留,直接逃到北平,然后又沿平汉铁路快速南逃,直至逃到房山县城与友军接触才稳下脚步。在短短的十多个小时里,该部连续强行军九十公里,据说建制依然保持完好,刘经扶已向军事委员会致电表功。”沈凤道念到这里,停顿了下,眼睛里射出一丝寒光。
“表功?亏他想得出来!”
詹焕琪非常恼火,经历过一次北伐江北的惨痛经历,对于任何出卖安家军利益的人他都没有好感,骂骂咧咧地道:“这个刘经扶打仗不行,逃跑倒是挺在行,干脆以后叫他逃跑将军算了我估计他说的建制保持完好纯属脸上贴金,他的司令部配备有越野车和吉普车,军中各级主官也有车辆和战马代步,能够创造这样的行军奇迹不足为奇,但他手下那些孬兵能跑那么快?这个打死我也不信。”
安毅摇摇头:“不要过低地估计中央军的战斗力,关麟征是我师兄,在黄埔时我们很熟悉,他打仗勇猛顽强,长城抗战期间也曾并肩合作过,麾下将领也都是黄埔英才,对行军打仗都有一套。我估计这一回中央军四个师的主官全逃了出来,而且部队也有近半成功逃出曰军的包围圈,否则刘经扶不敢说这样的大话,他也知道军法无情照理说他是我的老长官,对我和胡子c继南以及一大帮将校有提拔之恩,我不应该说他的坏话,可是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胡子好心好意去救他,他连个招呼都不打拍拍屁股就走,置我大军于重重包围之中,这等人品唉,罢了,此事不说也罢,老沈,你继续讲讲,现在还有哪些部队在北平南面挡着?我担心局面撑不住!”
沈凤道点点头,继续将参谋人员刚刚总结出的情报娓娓道来:
“从武清和廊坊撤退下来的第十四集团军镇守永清一线,高桂滋新编十七军镇守固安一线,这两部人马沿用我第五军团此前修建的永固工事,加之有永定河天险阻敌,对于曰军的重炮和战机轰炸有着极佳的抵御能力,又与撤至房山的第二集团军相互呼应,应该说这条防线还是比较牢靠的。
“从静海溃败的商震部三十二军在河间整顿好部队后,前出至马厂,与韩向方将军派出的孙桐萱十二军汇合,拱卫马厂至大城一线安全,第四十军和五十三军也由任丘推进至大城至文安一线,牢牢地堵住了天津曰军向南和向西的进军线路。
“这两条直面曰军的战线,直接决定了保定和石家庄的安全,军事委员会在这一线投入了近三十万主力,加上地方上组建的保安部队,共计有四十万,如若能够依托国防工事,予以固守,未尝没有一战之力,甚至有可能予以曰军以重创,再次消耗曰本之国力。
“另外预备队方面,目前暂时由骑兵第三军驻守涿县c骑兵第四军驻守定兴c我第五军团六十八师驻守保定c第三十八军孙蔚如部驻守大城,第五十一军于学忠部c第六十七军吴克仁部北调德州,以上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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