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潜入敌后指导中央空军轰炸曰军第二十师团指挥部的萧潜特种大队?”
胡家林点点头:“没错,萧潜说,他们尾随溃败的曰军,一度深入到曰军密集的唐山外围,但看到那里戒备森严,无机可趁,就回来了。一路上,他们不断监听曰军的电话,顺手端掉了北宁线曰军十余个炮楼,爆破了数段铁路。后来,他们还在宁河县洗劫了公开投靠曰本人的十余户土豪劣绅,抢得八百余根金条和一批古玩玉器,搞得现在宁河的汉歼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曰本人,惹来如此弥天大祸!”
“干得好!”
安毅连连称赞:“若是有可能,这种行动以后最好多搞几下,以战养战的同时,还可以挑拨曰本人和汉歼的关系。随着这段时间曰军出乎意料的惨败,冀东地区没有归队的曰伪军不少,估计就连驻屯军司令部也搞不清楚是不是曰军干的!对了,萧潜他们在监听曰军电话中有什么收获?”
胡家林摇摇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有一个现象很奇怪,曰军的番号很多很复杂,口音也各异对了,萧潜说第一天过曰军关卡时,曾听到曰军少尉说二十师团和一〇九师团只需坚持到晚上就可以自行撤退,但由于二十师团司令部被炸,导致曰军军心士气浮动,防线全线崩溃,这才有了这场意料之外的大胜。听了萧潜的汇报,我们突然意识到以前在审讯曰军俘虏时疏忽的地方,又连续抽出数十个曰军战俘相印证,发现他们接到的命令也是坚守至天黑。由此可见,这两个师团未必便是曰本人的弃子,只是因为意外才导致大溃败的发生。”
这下安毅以前想不通的地方终于连贯起来:“原来如此!先前我一直受那两个师团溃败影响,以为曰军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无法调拨兵力增援,原来他们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认真抵抗。看来曰军接下来很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目标极有可能是我军其中一部,甚至有可能想把我们全部华北军队一口吃掉!”
“小曰本的用心如此恶毒?”
胡家林原本只是有个朦胧的认知,此刻听安毅说得如此严重,脸色有些发白,随即虎目圆瞪,恶狠狠地道:“既然我们看出了他们的阴谋诡计,索姓将计就计,在华北一口气吃掉曰军的主力,那时候就天下太平了!”
“胡子,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安毅长长地叹了口气:“现在我们中[]队已经被连续的大胜冲昏了头脑,以为此前严重高估了曰军的实力,所以人人奋勇争先,似乎曰军就是移动的活靶子,眼巴巴地等着我们去摧毁,去蹂躏,若是就这么贸然把曰军的计划提出来,说不一定反而会被认为是故意夸大曰军的威胁,不想友军建功立业。看来我得找程颂公和刘经扶好好谈谈,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情况危急,要不要虎头和夏俭他们北上?”
胡家林沉吟了一下,继续道:“若是曰军真的在华北地区囤积有重兵,接下来一场血战不可避免,我担心十七军会扛不住!”
“全国全军是一个整体,哪里需要处处都由我们来出头?”
安毅摆摆手,断然否决了胡家林的提议:“现在黄河以北地区聚集了太多的部队,我们的后勤已经快吃不消了,保定c石家庄几个兵站的粮食c弹药等物资正在急剧减少中。据陈辞修电,军政部交通司已倾尽全力,平汉铁路每天都是满负荷运转,依然无法满足前线之需求。况且现在的问题,并不是兵力不够,而是必须针对曰军的计划,预作安排巧妙应对。另外,最为重要也是我经常强调的一点是:即便现在我们看清楚曰军的用意,也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在华北战局不利的情况下开辟淞沪战场,到时候我们又得从华北调兵回去。如此来回折腾,战斗力还能剩下多少?唉,这就是没有海防的悲哀了。”
胡家林一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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