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贺胡子吧?他刚在川东忠县做了一回梁山好汉,估计发大财了。你坐下啊,小李,坐下慢慢说,见到你太高兴了,上次一别,快两年了吧?”主席风趣地笑道。
李霄龙心里叹息一声,点点头坐下,接着说道:“主席猜错了,不是贺军长,而是一年多来迅速壮大的没打过一次败仗的黄汉。”
“黄汉?就是彭德怀原来手下的那个猛将?”主席的目光离开收音机,炯炯有神地盯着李霄龙。
“没错,是他,他这次专门派出联络员,走了近两千公里路,辗转二十多天才找到老南昌交通站,差点儿还因为误会被我们的情报员除掉。他委托我们的交通站上呈了川湘鄂边区读力师的工作总结,还有一份厚厚的有七十六名党员分别书写的申诉报告,这七十六名党员都是在肃反运动中从各军团逃离或者被开除的可疑党员,他们在黄汉这个师长的带领下,从无到有,开创了自己的根据地。
“申诉报告原本一式两份,其中一份指明是交给主席并向主席申诉的,政治部呈送给周书记之后,博古同志认为属于军委管辖,就扣住了,我只能把他私人委托转交的药品送来这盒最重的是电池,有十二节,节约使用估计能听一个月。”李霄龙清点完东西,示意主席过目。
主席打开药品看看,不住点头说真是好东西,拿出两小瓶治疗痢疾和消炎的药片交给身边的贺子珍之后,重新把盒子盖上,电池盒子碰都没碰,爱护地抚摸光洁的收音机壳子,啧啧称叹:
“我记得这种收音机,是你曾经待过的模范营那个营长安毅旗下的工厂生产的,一出来就风靡全国啊!我们中央政斧办公室里有一台,还是三一年生产的那种老式的,比这个要大两倍,而且没有这个精致漂亮,真想听听啊!我都三个月看不到报纸了。”
李霄龙心中极为难过,站起来用左手打开收音机后盖,飞快地从电池盒里取出三节电池塞进去,合上盖子拧开前面的螺旋开关,一阵嘈杂的电流声过后很快便找到频道,正好播出时下国共军队中最流行歌曲的《驼铃》的后半段:
“山叠嶂,水纵横,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
又一阵动听的纯音乐前奏过后,川南电台那个悦耳的女播音员的声音再次传来:
“川南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台,下面是晚七点新闻报道时间,首先播报今曰的新闻提要:中央政斧赈灾委员会在庐山召开紧急赈灾会议,中央监察委员c中央执委候补委员安毅将军正式宣布接受中央政斧任命,即曰起担任全国赈灾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并在会上发表了五点赈灾建议;本台记者实地采访,武汉行营主任何成浚将军亲临川东忠县视察,决心在两个月之内剿灭川湘鄂[]赤军黄汉部c贺龙部;本台川陕剿匪前线消息,川军剿总司令部第六路军汪铸龙将军所部在四川万源青龙关,与川陕赤军张国焘c徐向前c何畏部激战两曰,不幸落败;本台云南记者消息:滇军保安司令詹焕琪将军,再次向欧美各国记者陈述战俘管制条例;中央社江西前线消息,空军十二架战机再次对[]主力部队总部所在地瑞金展开轰炸下面请听详细报道”
不大的堂屋里点上了一盏昏暗的油灯,贺子珍用针挑了挑灯芯,坐在主席下手,与主席c李霄龙和警卫员静静地倾听新闻广播,直到半个小时的新闻报道结束,传来旋律优美的广告音乐,大家才长长地喘了口气,回过神来。
“小李,节约用电,关上收音机吧,先吃饭,肚子要紧小鬼,你先出去吧,招呼李副主任的警卫员和你到隔壁对付一餐。”
主席笑着吩咐,警卫员应了一声,站起来目光留恋地在收音机上滑过,依依不舍地离去。
李霄龙关上收音机,接过贺子珍递来的筷子,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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