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忌惮安家军和卡瓦族人的报复,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谁都可以保持高度警惕,但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平安无事,慢慢地让人麻痹大意起来,特别是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连走路都很困难,更不要说展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了。因此,估计英缅军连平曰应布的岗哨都省了。
滇南的雨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像今晚这样绵绵不绝的下个不停,却是很难碰到,足以让人生出懈怠之心。
“坤山,你的弟兄在下雨的时候,能不能走夜路?”魏长辉一如往常地问道。
坤山顿时怒目相向:“老魏你说什么呢?看不起我们卡瓦人?”
魏长辉平静地摇了摇头:“不是看不看得起谁的问题,而是你们的行动会不会因为这场大雨导致行动不便耽误时间甚至严重影响战斗力。整个矿区现有缅军一个连,加上两个关卡,我们五十人需要对付一百八十人,虽然是出其不意的偷袭,但是要先把困难想在前头,明白了吗?”
坤山的脸色好看很多,肯定地答复:“虽然我们卡瓦人很少在雨天出行,但今天在这儿的都是各寨子选拔出来的勇士,这点风雨根本算不了什么。说吧,老魏,我们保证不会影响行动的顺利进行。”
魏长辉点点头:“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布置任务了。昆达”
“到!”
昆达已经有了一个军人的习惯。
魏长辉指着地图,低声吩咐一番,昆达连连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接下来魏长辉又给坤山布置任务,坤山爽快地接受下来,最后却询问俘虏怎么办?
魏长辉顿时惊讶地望着坤山,好一会儿才问坤山:你们卡瓦人什么时候留过俘虏?
坤山会意地嘿嘿一笑,转身出去,魏长辉这才坐下,从腰后掏出胶底鞋,胡乱套在满是污泥的脚上。不管他如何骁勇善战,但有一样比不上卡瓦族勇士的地方,那就是不管多冷多么泥泞,卡瓦人都打着一双赤脚如飞一般翻山越岭,魏长辉本事再大也做不到。
子夜时分,两声剧烈爆炸从边界小河处响起,两座简易木桥连同十几名缅军哨兵在硝烟中灰飞烟灭,紧接着矿区深处,又传来一连串猛烈的爆炸声,冲天的烈焰,撕破了雨夜笼罩的苍穹。
一九三四年二月二十二曰,大年初九早上,南昌行营。
蒋介石刚刚起床,就接到南京发来的英国人的抗议书,不由吓了一大跳,立刻命令侍从急召安毅。守卫炉房矿区的十多个英[]官百余缅军士兵被无情屠戮,两座小桥和所有矿坑被炸毁的消息,绝对不是件小事。蒋介石第一个念头就是安家军所为,只有安家军才会想得出这种“大家不过年”的损招。
可是,当邓文仪紧急赶到江南宾馆六楼安毅的包房,却不见人,询问几个留守的侍卫,也不知道安毅去哪儿了。邓文仪正焦急间,朱培德的房门打开,穿着一身长衫出来散步的朱培德看到邓文仪,愣了一下,随即问邓文仪有何要事?
邓文仪苦笑着说委员长有请,却找不到安毅的人,也不知道这么早那小子跑到哪儿去了。
朱培德笑了起来:“这个你倒是问对人了,昨晚统领各路剿匪大军的司令和指挥齐聚行营,向委员长述职,同时列席今天的会议。蒋铭三c陈辞修c顾墨三几个见完委员长后就来找安毅了,二话不说拉着就去了江南夜总会,估计是醉到那儿了。”说到这里,朱培德非常奇怪:“对了,出了什么事情?委员长昨晚接见各路军政大员休息得很晚,今天一大早就急着找安毅,肯定是有什么要事发生。”
邓文仪苦笑道:“昨夜滇南炉房矿区发生了大爆炸,英[]官和缅军官兵死了不少,英国政斧发来严重抗议,委员长等着安毅去解释呢。”
朱培德一听,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应该不是安毅和他麾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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