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十日来,这片占地两三平方公里的区域,硬是没有被破坏一栋建筑,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临近京杭运河边的一栋二层日式阁楼,安毅站在二楼和室的榻榻米前,大发雷霆:“早知道老子干脆点儿,先派出飞机把大桥炸断了再说,省得像现在这样被人忽悠,两个师风尘仆仆调到杭州来,哟呵,人家给你说某国人都跑光了,现在整个钱塘江北岸只剩下一片某国人扔下的垃圾,操他奶奶的!”
一旁的参谋长杨飞、作战处长作战处长方鹏翔、新二军军长叶成、十六师师长王叙伦、四十四师师长傅冠捷等将校噤若寒蝉,他们很难见安毅发这么大的火。说来也是,向杭州开拔的一路上,对付天上敌军的战机,打打停停付出不小的代价才赶到,却被告知钱塘江北岸的敌军连夜开拔溜回南岸了,守军是在今天天亮后发现情况不对,派出小股部队侦察才发现这一异状的,一干弟兄憋着一口气要享受一番把鬼子包饺子的美味大餐,现在却说材料不够宴席泡汤了,换成谁也没有好脾气。
沈凤道安慰道:“别生那么大的气,这样对身体不好。虽然说没逮着鬼子的尾巴是有点儿憋屈,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避免了咱们大量人员的伤亡。敌军占据杭西山地优势地形,经过多日抢修,已经构筑了包括防炮洞、交通壕、机枪掩体在内的完备防御体系,咱们得花多少人命才能够把那些阵地拿下来?两国两国交战,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多这几万少这几万,影响不了大局,要是每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都生这么大的气,我估计没等到某国人被赶跑,你就给活活气死了......”
安毅忍不住笑了:“老沈,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劝人了......好吧,现在大家说说看,敌军退回钱塘江南岸了,这个桥还炸不炸了......”
叶成理所当然地道:“既然某国人已经退回了南岸,我的两个师已经堵到了桥口,他们再想过桥,千难万难,因此炸不炸都无所谓。但是,我们新二军是机械化部队,最需要便捷的交通运输,一旦把大桥炸了,我的新二军的坦克和装甲车难道游过钱塘江去吗?因此,桥还是不炸的好!”
毕业于黄埔三期北伐时就加入安家军的四十四师师长傅冠捷却有不同的意见:“浙东水网密集地带,本来就不适合机械化作战,绍兴和宁波周边地区,溪流水田遍布,机械化部队陷身其中,很难发挥重大作用,因此新二军作为一股战略威慑力量,其实比直接参战作用更大。
“想想这次杭州之战,新二军一到杭州,敌军不就萎了吗?原本卯着劲儿地猛攻杭州西门,结果新二军坦克师一露面,敌军就缩了回去,大量挖掘反坦克壕,布置反坦克地雷,忙忙碌碌好几天,由进攻一下子转为防守,这不是怕了咱们的坦克是什么?所以一动不如一静,还不如把大桥给炸了,方便咱们抽调兵力,先把浦东那股敌军干掉再说。”
房间里嗡嗡声不断,大家都尽情地讨论起来,这时西南方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安毅与一干将领对视一眼,立即走到电话机前,询问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前出至杭西山地搜索敌军特攻队踪迹的安家军特种作战司令安晋少将复电:敌军炸毁了钱塘江大桥,并开始在江南构筑防御阵地,看来是要据险死守了。
安毅与众将相视一眼,均为敌军的选择感到惊诧,废了这么大的心思,连四发轰炸机集群的战术都用到了,为的不就是突破杭州防线,进而威胁南京吗?怎么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缩了回去?敌军要干什么?
杨飞忧心忡忡地道:“敌军这分明是在收缩兵力......难道他们想要强攻浙西一线?二十多万敌军,再加上战机助阵,威胁很大啊!”
当年跟着顾长风从匪窝里带出来的王叙伦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一旦越过会稽山、四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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