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军事水平没的说,训练军队治理地方也有一套,可就是太记仇了,果夫悄悄对我说,如今总部和党部那几个大员都还后怕,谁也没想到安毅这么野,说打就打,事前毫无征兆,军阀都还知道要面子顾忌身份,他倒好,脸都不要了。”
宋美龄忍不住又是一笑,笑完颇为感慨地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他……有时候想想安毅怪可怜的,出生没几天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尚未弱冠抚养他的善良老人又去世了,他从小就没有获得该有的亲情,一步步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达令,原谅他吧!去跟他说句话,让他快回去换衣服,然后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让他出席会议,然后回军校教书去。我相信他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否则也不会天没亮就自责地站在门口到现在。”
蒋介石看了看表:“都快三个小时了,他身子骨不好,在南昌、江北和北平又先后受过重伤,再淋下去真有可能会生病。这样,你去吧,你是他的师母,他非常尊敬你,你去说好些,我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吧。”
宋美龄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外,数分钟后再次回来,摇摇头无奈地对蒋介石说道:“这孩子太犟了,达令,他说他错了,如果校长不能宽恕他,他就一直站着。”
“娘希匹!威胁我是不是?”
蒋介石恼火地大步走向门外,宋美龄连忙跟上,以防蒋介石发火,谁知道蒋介石看到淋成落汤鸡一般的安毅,顿感心中一软,似乎看到了安毅在南昌之战中跳进冰冷的赣江,用肩膀扛起浮桥疾呼王世和快带自己撤过浮桥的情景,鼻子一酸,仰头望向灰蒙蒙漫天细雨的天际。
好一会儿蒋介石才低下头,静静地望着安毅,低声吩咐:“回去吧,换衣服,八点半开会。”
“谢校长!安毅……安毅满怀愧疚,接受什么处分都心甘情愿。”安毅一脸沉重地低下了脑袋。
蒋介石轻声叹息:“已经处分过了,这事儿就不要再提了。出席完今天的会议,明天开始回军校授课,当教育长你不够格,上专业课还是很受欢迎的。”
“是!”
安毅立正敬了个礼,非常正规地原地转身,迈着军人的步伐,走向蒙蒙细雨中的自家小楼。
宋美龄感慨地叹了口气,一时间琢磨不透这对师生之间怎么会几句话就解决问题,自己刚才说了近百句话怎么都不顶用?
国民会议第一次正式会议开始,坐在军人席上的军委各部老大看到坐姿端正、一丝不苟的安毅就想笑,安毅却似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仔细倾听台上的主席团主席于右任关于《约法及实业建设程序》及《慰劳将士嘉勉侨胞》的报告,周边不少代表都悄悄望向年纪轻轻却坐在军政席前排的安毅,眼里满是崇敬和喜爱,哪里知道一周前发生的那件不可思议的事件。
拖拉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安毅依照蒋介石的意思,再次请“病假”,悄悄返回到厚载巷的办事处,处理堆积一周的大小事务,忙到晚上才换上便服赶到隔壁龚茜家吃饭,晚上与龚茜、叶青两人悄悄溜进鼓楼街口的“京华影院”观看影片《米老鼠和大巨人》,完了三人又兴高采烈地去逛夫子庙吃夜宵,一直玩到深夜十一点才一同返回龚茜家里。
叶青留了下来与龚茜夜话,安毅返回隔壁整理南昌发来的各种情报,准备给黄埔将军班的学员们好好上一堂生动的战略战术大课。
第三日下午两点,距离上课时间还有半小时,中央军校礼堂里已经将星云集,座无虚席,一百余名将军班学员、数十名能抽出时间的军校各科教官、五百名军校正则班优秀学生齐聚一堂,十余名欧美日军事教官也兴致盎然地端坐台下,等待阔别已久的安毅将军即将讲授的第一堂课。
安毅的战略战术课,历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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