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水又接着介绍:“就说尹继南十六师的三个旅长吧,一旅长吴立恒出身于老兵痞子,听说此人在安毅等人到工兵连赴任的时候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结果被打得住进了医院,后来在湖南归的队。此人作战经验丰富,敢打敢拼,而且还非常够义气讲道义,在官兵中威望很高,当上连长后才开始有意识地学识字,据说现在也学关云长一样,每天一有空就读《春秋》了,此人的第一旅下辖三个团共五千三百人,每个团都有一个迫击炮营,是十六师装备最好、老兵最多的,如今就在副师长丁志诚的率领下驻守恩施;第二旅的蔡韶华沉着冷静,素来以带兵有方、军纪森严闻名于黄埔同袍之中,是个只咬人不叫唤的猎犬;第三旅旅长承俊华是浙江湖州人,浙军讲武堂步科毕业,此人是在奉新之战中与如今的江西省保安司令杨斌一起投诚安毅的,听说这家伙虽然学的是步科,但是操炮一流,指哪儿打哪儿,副旅长高国栋是浙江宣城人,比我大一岁也是黄埔四期毕业的,传闻蒋鼎文曾几次想把高国栋调到第九师担任旅长安毅都不放,能让安毅如此看重的肯定是个人才,所以说尹继南的十六师不好打啊!”
贺军长摸摸下巴的胡茬,微微点了点头:“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安毅和尹继南并没有与我们作对的意思,从湘西张弘栾的四十四军与我们频繁做买卖从没有红过脸来看,安毅很可能与关系深厚的张弘栾达成了什么协议,上月卖给我们的五十条德制步枪和两万发子弹就是个证明,而且自从四十四军进驻湘西以来,从没有派兵去过我们的根据地桑植和龙山、来凤,我们的交通员到乾城去求购磺胺和奎宁,他们也很照顾地卖给我们,由此看来,安毅此人正像上级电报中所说的那样,不愿意和我们为敌,估计就算争取不过来,也不会很快成为敌人。”
“对,我也有这样的看法。”
周逸群补充道:“安毅的赣中保安部队控制南昌地区两年多来,从未和我们共产党红军发生过冲突,相反,在贸易上往来密切,我听江西四军的联络员说,安毅还悄悄赠送给他们两批医疗器材和紧缺药品,估计正是这样上级才把他当成同情革命并且可以争取的对象。”
“德昌,你的看法呢?”贺军长问道。
段德昌沉思片刻,摇摇头低声说道:“说真的,我看不透安毅这个人,在黄埔时见面他总是彬彬有礼的,对谁都很有礼貌,没有丝毫的架子,而且为人慷慨讲义气,经常悄悄扶助处境不好的师兄弟,大家都喜欢和他相处,但是相对而言他更喜欢和一期二期的师兄们凑在一起,与三期的戴安澜、石觉关系很不错,四期的张灵甫、罗列、李弥和他交情也挺好,与一期的胡宗南、贺衷寒、陈赓等人称兄道弟,亲密无间,现在到他这个地位估计已经形成派系了。此人看似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却又处处高人一筹,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总而言之,这家伙让人说不清楚,不少师兄弟认为他阴险狡诈,但还是喜欢和他说话聊天,因为和他在一起就笑声不绝,呵呵!”
贺军长沉吟了一会儿,建议道:“要不这样,咱们找个机会到乾城和张弘栾的军需官悄悄见上一面,问问能否给我们提供些他们那个什么山地旅最新装备的六〇迫击炮和捷克轻机枪,这两样火力强大的武器绝对是山区作战的好东西,弄个几门迫击炮和几百发炮弹回来,中央军再来围剿我们,就能更好地留下他们了。”
“胡子,你的意思恐怕不只是为了弄几门小炮吧?是不是想从这儿试探一下张弘栾的明确态度?”周逸群问道。
贺军长点了点头:“正是,张弘栾今非昔比了,麾下拥有三个一万五千人的主力师不说,还有两个直属炮兵团,一个一万八千人的地方警备司令部,开起了兵工厂、发电厂、药厂、水泥厂,听说上月又请来几十个国内外地质专家在教导团的护卫下四处找矿找煤,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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