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蔓延,我驻陕北守备部队已经封锁疫区,不再让任何人进出了,以预防疫情扩散酿成无法应对的大灾难,因此还是不去为好,请见谅!
感谢赵专员和中央政府的体恤关切,目前陕甘宁数省最急需的是药品粮食,江南制药厂制造的磺胺和奎宁等药品极度缺乏,一支十五元的针剂如今被卖到一百元还找不到,一瓶六十元的磺胺药片如今一颗就卖五元钱,我军政部紧急下令查抄三省近百家不良药商,到头来也没抄出几箱供给越来越多的灾民,难啊!还有就是粮食,陕甘宁豫数月滴雨未下,土地干涸,活下来的庄稼没有去年两成,若是再得不到中央的统筹赈济和全国各方的援助,估计要饿死几百万人。”
“几百万人?我的天呐!”
文人气息浓郁的赵专员吓得站了起来,着急地走来走去哀叹声声,安毅在贺耀祖的示意下上前把他拉回座位上:
“赵处长,坐下来慢慢想办法。小弟来之前看了一下《申报》和《东方新闻报》记者从灾区发回去刊登的新闻,似乎没有传言中那么严重,党报也没有更进一步的消息,所以一切还是等弄清楚再说吧,等明天冯前辈麾下的几位民政厅长到来汇报,情况就清楚了。”
“《中央日报》哪儿敢刊登这些新闻啊?有些人为了政绩,百般隐瞒,可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能瞒得了吗?就连其他报纸刊登相关新闻也要接受审查,要面子却不顾百姓死活,可耻,可恶……”
赵专员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向冯玉祥等人致歉,冯玉祥和邓宝珊等附和一笑丝毫没有怪罪之意,极其重要的会谈至此便结束了。贺耀祖跟随冯玉祥一起到机要室给中央军委致电,汇报圆满解决问题的喜人成果,赵专员在好脾气的邓宝珊陪伴下边聊边走出门外,去和那群没能参加谈判会议的代表团成员汇合。
安毅与孙良诚到院子里散步聊天,孙良诚询问安毅打鄂西怎么能做到那么快?安毅回答说主要是抽调湖南各师参战,没有车舟劳顿没有长途行军,所以能够充分赢得时间。
孙良诚有些不满,说安毅狡猾不愿透底,安毅笑着解释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自己领兵打桂系感觉就像两个地痞打架一样,捡到什么东西就抡起什么没头没脑猛敲,谁手快一点准不吃亏,一句玩笑话把孙良诚逗得哈哈大笑,引来院子里数十将校和卫兵直瞪眼。
两人的笑声引起经过军营门外大街的两位记者的注意,其中一位年轻记者看到安毅惊喜不已,想要进去却被哨兵生硬拦下,哨兵看到年轻记者身后赶来的外国人,才没对大喊大叫的年轻记者动粗,只是大声命令他马上离开,否则就以冲击军事要地罪抓起来。
安毅和孙良诚听到营门外的喧哗,齐齐望去,看到年轻人不断挥手,安毅连忙说道:“孙大哥,那个人是小弟的老朋友,东方新闻社的时政记者,河北人,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有点儿才气,一年来以纪实报道闯出了名声,小弟出去看看。”
“一块儿去吧。”
孙良诚也跟随安毅大步走向门外。
两个高大的哨兵看到中将孙良诚和安毅出来,连忙敬礼,安毅回了个礼走到年轻记者面前,高兴地致意:
“致斋兄好!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介绍一下……孙大哥,这是章穆亭章致斋,致斋兄,这位是孙少云将军,你应该知道的,哈哈!”
“孙将军是西北军名将,战功赫赫英明远播,小弟有礼了!”二十七岁的章致斋礼貌地做了个揖。
孙良诚微微一笑作揖回礼,目光转到身材高瘦年约三十有个鹰钩型大鼻子的洋人身上,章致斋连忙给大家介绍:
“这位是新西兰记者路易.艾黎先生,艾黎先生来到中国两年了,刚从兰州采访回来。”
章致斋随即用英语向艾黎介绍安毅和孙良诚,艾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