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安和洁琼小姐的喜酒了,到时候一起喝吧。冯景尧父子挽留不住只能将安毅送出门外,看着安毅和一干侍卫登车离去消失不见,两父子和老太太等人仍然瞩目良久,深感遗憾。
回到屋内,冯景尧看到儿媳妇已经不在,皱起眉头低声询问儿子:“臣儿,素琴是怎么回事?对安贤侄这个态度,安排好的午餐一下弄砸了,许多事情都没机会详谈,多不好啊。”
“爸,这事儿子也说不清楚,自从去年云儿跟随她干妈宋三姐从徐州回来大哭一场,素琴就对安将军有了成见,云儿出国之后,素琴每天进入云儿卧室,捧着那些照片发愣,其中两个小相框我记得很清楚,一张照片是云儿与她干妈几个和安毅的合影,一张是云儿身穿军装站在安毅身边的合影,似乎安毅身边还有个人被去掉了。
看样子,云儿是真心喜欢安将军的,可人家与耀庭兄的独生女早有婚约,那欧家千金您也见过,宋家二姐的干女儿,方方面面都不在咱们云儿之下,就连云儿她干妈都没办法帮忙,咱们能怎么办?素琴兴许就是因为这事不高兴,她最疼云儿了,对云儿比对麟儿还好,可她那犟脾气,我也不知怎么劝她才是。”冯逊臣无奈地解释。
冯景尧点点头,低声叹息:“安毅这年轻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人中龙凤,能文能武战功卓著,还对工商有着独特的认识和高远的眼光,年纪轻轻就立下那么多功勋,做出那么一份富可敌国的家业,这样的人才谁不喜欢啊?可缘分的事情由不得咱们做主,只能交给老天爷了,唉……你上去劝劝素琴吧,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失礼过,看来真是为云儿的事情伤心了……”
无比郁闷的安毅回到“毅园”,正在享用午餐的叶青、龚茜、林耀东几个看到安毅脸色不好,微微有些诧异。龚茜放下筷子吩咐秦妈加两副碗筷,向坐到自己对面的安毅问道:“我还以为你们会留在冯家吃饭呢,怎么回事?居然这个时候回来,碰到不高兴的事了?”
“没什么,拜访人家又不一定非得吃饭,意思到了就行了。”
安毅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随手拿起桌上的报纸,翻动两下突然愣住了,仔细看完将报纸一扔,恼火地叫起来:
“搞什么鬼啊?《时报》的几个小记者哪里来的消息,竟然把昨晚我们在大世界狂欢的事情刊登出来,还配上这么大个标题,太过分了吧……还有,竟然把我的名字列在最前面,唯恐别人不清楚,还加了个备注,这帮讨厌的孙子……”
林耀东笑了起来:“没什么啊,这篇报道我看过了,我倒觉得叙述很详细,形象宣传得也非常正面,完全没必要发火!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充分表明了大哥你无所不能,不仅指挥打仗一流,唱歌作词作曲都那么厉害,不愧是黄埔出来的全能型人才!还有啊,不单止《时报》,其他几份报纸也都刊登了,有些报纸为了牵扯眼球,加入了对大世界的洋人乐队指挥、那些个歌女和交际花的采访,个个都把大哥你夸成歌神和梦中的白马王子,不得了哦……”
迎着安毅的白眼,林耀东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额头:“啊,我记起来了,这儿有几张请柬,大哥你过目。”
安毅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推开林耀东递来的请柬:“不看了,没事明天咱们就回南京去,再待下去我也烦了。”
“哟!真少见啊,在这大上海花花世界,居然还有主动想要离开的……啧啧,有那么多的上海滩美女为你着迷,什么名门闺秀,什么当红演员,还有那一个个风情万种的交际花排队等着见到你这个大名人,你就这么走了不觉得可惜吗?
报纸上可说了,英名远播的北伐名将安将军昨晚在大世界舞台上引吭高歌,一鸣惊人技惊四座,赢来满场的叫好声,激越中乐师和歌手们没能记住那一首首风格清新的美妙歌曲的歌词歌谱,人人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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