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福王所见呢?”魏忠贤向福王问道。
福王未答话,腆着肚子下得台阶,背着手在魏泽献身边踱来踱去,片晌后若有所思的仰着头说道:“贤婿啊,你可知,这妖法在我朝是大忌?”
“我……王……救………”魏泽献嘟哝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趴在地上紧紧抱着福王的大腿。
“人在做,天在看,这次本王也帮不得你,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福王继续仰着头说道,但这话似乎不仅仅是说给魏泽献听的。
福王腆着肚子又回到了座位上,说道:“这正值岁末新春,未免煞气冲了流年,依本王所见,打入天牢秋后问斩吧,不知魏公公合意啊?”
“你们~觉得呢?”魏忠贤向左右几人问道。
“咳咳,福王意在为百姓积福,老臣认为尚可!”老大理寺卿清了清嗓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在下也深以为然。”左都御史拱手答道。
“下官以为尚可!”刑部尚书和右都御史拱手说道。
李进贤避嫌,不方便言论,就过了他。
“那就听你们的~不过刑部尚书啊,咱家可得提醒你,要派人好生看管,人手不够你就言语一声,这东厂呐别的不多,锦衣卫倒是大把的有,别被有心之人啊劫了出去~”魏忠贤阴阳怪气若有所指的说道。
“下官定当全力以赴,派人严加看守,厂公好意在下心领了。”刑部尚书拱手说道。
“哼~咱家还要陪皇上装点宫里,就不留各位了,今儿个就到这里吧~”魏忠贤不耐烦的说道。
“哼!那本王也就不打扰魏公公了。”福王一甩袖子率众人离去,刑部尚书跟在后面派人将魏泽献好生抬入囚车押至天牢。
转眼之间,年关将至,福王率人前往天牢看望魏泽献。
这京师的天牢不知道档次高的哪里去了,陕西布政司和西安府的大牢与之相比就相当于儿戏一般,七尺见方的青石砖交叉堆砌,垒的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说是劫牢了,恐怕神机营的大炮轰上七天七夜都不一定都轰倒一扇墙。这天牢仅有一扇大门,刑部派重兵把守,三班轮岗,每班一十五人死守严防,这天牢里更是面五步一哨,十步一岗,若是要劫牢,可能起码得几只完整建制的卫所军才能担此重任。先前魏忠贤言外之意就是信不过福王的这些人,不如派锦衣卫来看守,看似是说魏泽献之事,实则不然,他要的可是整个刑部,福王哪会搭理他。
天牢中一密室,魏泽献身上的伤被福王派府中名医好好打理了一番,这没几日功夫鞭伤、冻疮已经基本好了,人也能开口说话了,虽不像之前那番流利,但也无差,只是不能吃些辛辣之物,这倒是无妨。
“贤婿啊,魏忠贤说的那几条罪状,有几分是真?”福王问道。
“无一分是真,全是栽赃诬陷!”魏泽献狠狠的说道。
“噢?那妖法一事应如何理解?”福王问道。
“皆为妄言。”魏泽献答道。
“你好自为之吧,你知道我朝对待这些妖人术法的态度,是大忌!切莫逾越,近日我也无暇顾你,幸得这天牢安全,可暂护你一二,母妃那生了些谣传,想必是魏忠贤派人传的鬼话,本王还得去处理一番,等平息这件事,我再着手救你出去。”福王说道。
“谢过王爷。”魏泽献行礼说道。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回头你修一封家书给你那不安生的小儿子,我派人送去,让他别生出事非好生过活,我得到消息说魏忠贤把你小儿子会妖法的事情捅到皇上那了,不日可能就会有海捕文书下来,你知道他在哪吧?”福王问道。
“知道,那日见到康左宁的徒弟,想必是去了延绥张指挥使处。”魏泽献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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