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夫人,委屈你了,要在这污秽之地屈身几晚。”魏泽献爱抚着朱氏的发梢呢喃道。
“没事,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朱氏也呢喃的回道。
“爹,我牙疼,酸。”魏云辰不合时宜的说道。
“那我给你抓条五花蛇吧,据说能治牙疼。”魏泽献打趣道。
“没正经的,说说现在怎么办吧?”朱氏问道。
“无妨。”魏泽献摆摆手继续说道:“你爹是福王,虽然多年不来往,但毕竟父女关系在这,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魏云辰心里一阵惊呼,原来自己的姥爷来头这么大。
“但当年我要和你来这穷乡僻壤,我爹死活不同意,你俩一个拗不过一个,最终不是闹掰了嘛?~”朱氏问道。
“那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可不是这般,那事儿是我和你爹爹做给外人看的。”魏泽献解释道。
“为什么?”朱氏问道。
“此地不宜细说,需防隔墙之耳。”魏泽献并没有解释。
“魏老爷,魏老爷。”牢门外见一狱卒提着木桶轻喊道。魏云辰见状过去查看。
“魏老爷,方才我听见您说要清水,我给您打来了。诶,这不是魏公子么。”牢头说道。
“是你啊,上次就是你帮我打的水,这次没带钱,没法感谢你了。”魏云辰说道。
“没事没事,难得魏公子惦记着小人。”牢头拱着手说道。
“行,等以后有机会翻身了我再感谢于你。”魏云辰说道。
“没事没事,那小人先走了。”牢头给了木桶锁了牢门就又走了。
“什么人?”魏泽献问道。
“这里的牢头,上次他就帮我打过水,刚才他听见您要水,就悄悄自己打了一桶送来了。”魏云辰答道。
“袄~那改日出去了得谢谢人家啊,毕竟非亲非故的见咱这样人家还愿意帮咱们就实属不易了。”魏泽献若有所思的说道。
“上次我给了他三两银子呢,他想让您调他去府里,说想好好发展发……爹爹,您刚说什么?”魏云辰惊道。
“我说得谢谢人家啊,你咋呼什么?”魏泽献怪道。
“前一句?”魏云辰追问道。
“改日出去啊,怎么了?”魏泽献回答道。
“什么!我们能出去,爹爹您怎么不早说,快讲来听听。”魏云辰急切的说道。
“你这孩子,慌什么,没个正行。”魏泽献说道。
“就是啊,原来你早有安排,怎么不早说。”朱氏也怪罪道。
“你也是,急什么。”魏泽献顿了顿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唉……这几年整个陕西行省被李进贤父子祸害了不少,加上一年比一年长的寒冬腊月,粮食又有减产的迹象,百姓苦不堪言,不知道还能度得了几回冬……我来这边疆行省,尽心竭力苦苦经营了多年,眼见百姓生活有了起色,魏忠贤却派李进贤夺了我本应得的位置,他这一回二去,数年经营毁于一旦,去年我与福王相商,欲除了这李进贤父子二人,还陕西行省一个安宁,而后派云寅和康左宁四面八方收罗证据,直到前些时日才编撰完成,避免夜长梦多派他二人快马加鞭送到福王手里,再让和我们一派的大臣出面相谏,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魏云辰听完心里久久不能平息,父亲这一席话明显可以听出,自己确实坏了计划,不然也不至于有二进宫这么一出,按照父亲所讲,自己和娘亲原本去延绥找张指挥使和出游也差不了多少,自己闹出的事情无疑加速了进程,魏云辰对自己父亲的钦佩之情又多了几分。见父亲提着木桶要打扫石床,魏云辰说了声“儿子来吧”便接了过去。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魏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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