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天地的力量,生疏中透着一丝兴奋,终于自己也算是有了一技傍身,终于可以不用被父亲嫌弃了,能够帮助到父亲了。
突然,一响破空声伴着一条黑影从二人眼前闪过,接着就传来“铛”的声音,只见一柄绣春刀直挺挺的插过院中的木盒,稳稳的立在当中。这绣春刀似乎和其他的有些不太一样,柄尾嵌着一颗硕大的明蓝色宝玉,在月色的辉映下煞是好看,柄身缠着虬筋,刀身好像是用银钢打制,金色的镂空式云形纹遍布其中,刃尖泛着森冷的寒光,似乎在告诉众人它所经历的一切。此时院中的狂风随着绣春刀的插入已经停了下来,被吹的七荤八素的王昊一行人正爬在地上一动不动,有几人的头上脸上淤青一片,不知是被砂石打到,还是撞在了哪处。
黑影见状几步闪到魏云辰面前,给他怀里塞了一封书信,说了句“快走!”便又消失不见,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柄插在院中的绣春刀。
此时的两人,一人望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痴迷不语,一人望着院中原本插着绣春刀的地方念念不忘。
“魏云辰,你知道么,刚才那把刀,不出意外应该是伏天绣春刀……那颗宝玉是用虬龙全身的骨头,外加虬龙的眼球炼出来的,而刀身是虬龙的两只角炼制,整把刀要用虬龙的精血淬火,传言此刀可以砍断天下一切兵器,劚玉如泥,吹毛立断,而且此刀永远不需要打磨,只要定期接触血液便可永葆锋利……如果咱们俩被砍上一刀,怕是瞬间就身首异处了。”古晟木悻悻然的说道。
半晌,见魏云辰没有回复他,便看向魏云辰,只见其一只手悬在半空中好像要抓住什么,嘴中呢喃着“大哥”的声音。
“刚才那人是你大哥?”古晟木推了推魏云辰道。
“啊……是!那个身形,那个声音,绝对错不了!肯定是我大哥!从他七八岁那年被送到延绥张指挥使那里后我见他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魏云辰回过神来斩钉截铁的说道,神色中净是怀念。小时候的魏云辰调皮但又胆小懦弱,不仅被邻里的小孩子欺负,母亲也经常训斥他,三天罚跪,五天一打的事情多不胜数,三天两头的哭着鼻子。大哥每回不是帮他出气就是向母亲求饶,有好吃的第一个拿给弟弟吃,对他简直宠的不像话,就算他大哥替他出头被人打了,也是鼻青脸肿的安慰着弟弟。
“我看他刚才给你塞了什么东西,你快看看。”古晟木瞥了瞥院中的众人急切的对魏云辰说道。
“啊?有么,我看看。”说罢魏云辰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吾弟亲启’四个字,魏云辰兴高采烈,果然刚才那人是他大哥,只见信中写着:
云辰吾弟,见字如面,谅大哥无法与你当面细说,多年未归当事出有因,现朝廷在宦官魏忠贤的把持下,五党纷争不断,我也深陷其中脱不开身,父亲原本应在三年前因地方治理有功升为陕西承宣布政使司指挥使,但因那李进贤是魏忠贤的亲弟弟,半途中夺了父亲的机会,后又因父亲在朝中威望颇深,大臣中不满的声音日渐沸腾,现魏忠贤欲派人灭口我魏家,那王昊乃李进贤的干儿子,所以未免落人口舌则杀他不得。父亲已在两年前告知于我,让我一切配合他的行动,待时机一到,便是收网之时。康左宁有个叫做古晟木的徒弟,可在我不在之时护全与你,以防不测,此事乃前些时日我与康左宁商议决定,不用顾及其他。根据父亲安排,明日你与古晟木携母亲前往延绥张指挥使处避难,接下来是父亲与李进贤最后的斗争,成则成矣,败则败矣,母亲与你在无法让父亲放手一搏,父亲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家中有李进贤的耳目不得方便,所以托我告知于你,吾弟保重,日后相见。
一封信读完,魏云辰泪流满面,他大哥并非常年在外,而是处于暗中保护与他,与父亲共行大事,令他感动万分,久久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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