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有幻想不成?”
“既能和平解决,无须流血便可缓缓图之,为何偏要行此杀戮之道!于我大夏何利?”苏煜越说越激动,恨不得指着幽子期破口大骂:“好不容易才有的安定大局!为何偏偏要弃之如敝履!鲜活的性命在国师眼里就这般不值一钱?”
“安定?徐徐图之?”幽子期怒极反笑:“煜兄怕是太过天真了,和平之局能解决什么?你来告诉我可好?再安定下来,再来数十上百年的糜烂不堪?就这么拖着?煜兄,你觉得凭你的徐徐图之就能改变这烂到根底的世间?”
“至少不需要这般视人命如草芥!”
“可笑。”幽子期淡淡说完,定定看着苏煜道:“敢问从何得知?”
“在下自有消息来源!毋须你教中人透露!”
幽子期闻言一语不发,沉着脸转身便往厅后走去,甚至不与满脸怒色的苏煜打一声招呼。
“子期!子期!”见幽子期不理不睬,对自己的质问丝毫不加理会,不由急急上前一把抓住幽子期手臂道:“子期,难道一定要血流成河才能让你满意?才是你所坚持的创世之道?”
“煜兄请松手,在下有事要做。”被苏煜拽住,幽子期脸色愈加难看,扯了扯衣袖见竟不能脱开苏煜双手,便驻足冷冷说道。
“有事要做?还有事比这事更紧要的?”
“杀人。”
“杀人?杀谁?”苏煜心头陡然一跳。
“鲜于寒。”
“子期你这是何意?”苏煜不由急了,抓住幽子期手臂的手攥得更紧,看向面若凝冰的幽子期接着急急道:“我好歹北辰一部副宗主,难道这点消息还需要刻意去打听?子期!你何时竟变得这般……”
“这般如何?”幽子期转头,再看向苏煜之时已是满脸漠然。
“在下对煜兄一向推心置腹,煜兄对我倒是瞒得甚紧,在下万万想不到,引以为至交,情似兄弟的大哥居然身处北辰高处。”
苏煜讷讷不语,幽子期却不依不饶接着说道:“前些日与你分说诸多,没料到煜兄却是半点没接受,既所执相悖,还望煜兄自重。”
“你是想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苏煜松手,退后一步看向冷若冰霜的幽子期,接着说道:“子期你可知,自从你自云州归来,愚兄就觉得你变了,原以为是许久未见才导致稍显生份,可,可为何时间愈久,愈是发觉当初热情四溢朝气蓬勃的子期兄不见了,反倒是愈加冷血,愈加……”
“煜兄还想说什么?不妨一并说来。”幽子期回头,缓步走至方才所坐椅子前坐下接着说道。
“子期,姮儿之事殊为抱歉,同为男人,我自是知晓你心中郁郁之意,只是天意如此,奈之不得,姮儿之苦非是子期所能想象。只是若因此便迫得自己性情大变,子期是否有负本心?”
“有负本心?姮儿苦我自是知晓,难道我就不苦?煜兄可知每每我看到启儿,心中是何等复杂?”幽子期抬头,定定看向对面的苏煜。
“世间女子万万千,为何偏偏她是禁月之体?”幽子期苦笑道。
“那为何偏偏你是朔月之体!”苏煜脱口而出,迎上幽子期的目光,丝毫不让。
“不知子期可曾想过,无论你在姮儿面前如何掩饰心中滋生的暴戾,终有一日还是会爆发出来!你与姮儿如今结局尚算圆满,若是有朝一日姮儿知晓你如今已是这般暴戾冷血,你又该如何自处?还是一个杀字?”
“姮儿自是不同。”
“有何不同?你觉得姮儿若是知晓你大行杀道会置若罔闻?”苏煜笑道:“子期,姮儿情愿以死坚守,守的不是现在的你,而是之前的你,你难道不明白?”
“这些事还是不要让姮儿知晓了,煜兄,你觉得呢?”幽子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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