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才刚刚擦亮,纪墨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宿醉过后的眼睛微红,脑子也不是很清晰,他带着些杀气的目光望着砰砰作响的雕花木门,语气不善,“谁啊?!”
“小、小姐?你起了吗?”秉烛小心翼翼地将耳朵靠在门上,努力想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听到他声音的纪墨皱了皱眉,汲上鞋子打开了门,之后又坐回了床上。
他曲膝坐在床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就露了一个头在外面,“秉烛,你觉得,我这样天天扮着,不会被人揭穿吗?”
秉烛一个跨步走到门口,左右快速瞥了两眼,在确定附近没有人后,赶紧将门合上。
再转身时,他黛眉微拧,眼眶都红了,这林妹妹的模样让纪墨顿时打了个哆嗦。
以前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现在好了,男人也是水做的。
他必须快点离开这个世界,这世界简直要人老命。
时间长了,他怕自己会被强行扭转正常认知。
“少……小姐……”秉烛红着眼,想开口叫一句少爷,却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这个秘密,将军府的人隐瞒了十八年,并且一直会隐瞒下去,直到纪墨死为止。
他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小姐,你放心,秉烛会帮你的,还有夫人……”他抿了抿唇,“夫人也是为你好,你别怪她。”
说完,他伸手把纪墨压在下巴下面的被子扯了出来,“小姐,夫人已经在武道场等你了,你赶紧起来吧,去晚了要被罚的!”
“……”说好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这原主还会武功?
“那你觉得我武术厉害吗?”纪墨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隐藏技能。
秉烛一边拉他起来,一边开始利索地为他更衣,听到纪墨的问话,他脸上露出有点让人深思的表情,“嗯……小姐的力气挺大的。”
“……”这回答,有猫腻啊。
到了武道场,纪墨才明白,为什么秉烛会回答得不在重点上。
场中的纪慈一把红缨枪挥舞得虎虎生风,而纪墨正看着眼前一柄精铁制成,比他人还高的大刀发呆。
这是他的武器?
还是用惯了的?
他冲着秉烛点了点那把刀,又指了指自己。
在得到秉烛点头如捣蒜的回答后,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冷兵器在星际早就淘汰了,就连匕首也是小小一支能放出热激光的笔或者是其他精巧的长条形物体。
这么一把大刀……用起来多不方便。
将大刀拿在手里,纪墨气沉丹田,用力一提。
“……”入手微沉,倒也没纪墨想象中那么重,他掂了掂,还觉得有些轻了。
“纪墨,将之前我教给你的刀法,先练上一遍。”
“……”刀法?我不会……
下一秒,纪墨顶着纪慈严厉的注视,就开始胡乱地左劈右砍,间或跟着这具身体的本能耍个花样,踏个步伐。
当他看见纪慈抬起手,向下点了点的时候,自觉收起动作,望着她。
“咳,还不错,有点进步……”
“那个,秉烛,你,你给他收拾收拾……哎……”纪慈一言难尽地望着看起来稍微有点进步的儿子,冲着站在一旁的秉烛招招手。
纪墨低头一看,由于动作太过剧烈,他的馒头都快掉出衣襟了。
“……”自觉地张开手,任由秉烛在他胸前鼓捣着,他好奇望向坐在一旁貌似专注喝茶的纪慈,“嗯……母……亲,我学这个有什么用?”
纪慈吹了吹杯中的茶叶,沉吟半晌,最后低沉地说道,“之前一直不告诉你,是觉得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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