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朝阳总是能令人燃起对于未来的希望,但昨夜的收获却足以令宇文浩明晰自己到底获取了怎样的未来。远远朝那耀眼的炽阳瞄了一眼,夺目的阳光仿佛自那云端垂落,随着不断延伸向外的目光一道儿贯入他的心神,同样也令他想起那段月明星稀的暮夜。
“唉欸,宇文先生这般早便起来练功了,老弟我也趁着这大清早儿热热身子。”
爽朗的笑声响起,宇文浩自然也是循声望去,却见得那原本应当背负环首大刀的匪首圆老二正光着个膀子站在那侧庭场中央,他每一只手上都攥着一只好大的石锁,单看任何一只的分量也不会逊色于八十斤。
宇文浩虽然出身不算好,半辈子也就是混上个马夫,却也能看得出这圆老二的身板子远胜往日的自己,一股股结实的肌肉犹如老树盘根似得扎在一起,这人若是将手中的石锁抡起来,便能将他认识的许多武夫生生打死。
这是人家拿血汗换来的身板,反观自己这孱弱身子自然是比不上的。
但再回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他又陡然间来了同这土匪头子较量一番的兴致,当下也将身上衣袍宽解下来,顺手堆在进入那庭场的石阶之上。
“来,圆老哥陪弟练练,权当是活动活动筋骨了。”
不知是他得了什么机缘,竟然有勇气同那五大三粗的盗匪头子一较武功高低,不过如今卸去衣衫之后的宇文浩露出的却不是往日瘦麻杆似得干瘪身板,反倒是晶莹如玉的身子骨,这模样看起来虽然算不得厚实,却也是能称得上这‘健壮’二字。
圆老二瞧见这身板子,愈发觉得这位‘神通化极’的本事着实是不简单,未曾想此人的横练外功修炼至如今的境界,浑身的肌肤却依然能够似这般晶莹如玉,看起来就仿佛是婴儿初生之时那般娇嫩。
这很不正常,而异象本身往往便意味着易于常人的能力。
至少在圆老二这数十载的光阴里面,但凡是横练护体的功夫终究免不得要让自己一身皮骨越练越糙,这本是没什么问题的大道理,可偏偏不能适用于这位年岁较自己不了几岁的男人身上,而到了他们这般年岁,便是不练功也不干粗活的富贵人也很难将肌肤保养到他这般细致紧实的地步。
既然如此,便万万不能大意了。
圆老二不是个胆怕事的性子,照他自个儿的说法,他不过是趋利避害的本能较之寻常人要稍稍强上一些罢了。自从昨夜晚宴上同宇文浩拼了三两回酒水,他便多多少少瞧出这人的根底脾性,也就晓得此人同样是个爽利的性子。
说交手,便要真交手。
说练练,便要好好莽上一回!
圆老二将那石锁放回脚边,全身的肌肉随着他接连不断的深度呼吸而起伏不休,看他的模样应当是要动点真格儿了。
宇文浩自然也能瞧见圆老二的举动,就在他那一双鹰眸的注视之下,他瞧着圆老二微微屈膝,两只手也摆出了偏向防守的架势,看模样应当是作出了万全的准备。
只可惜他能一夜之间壮上十倍百倍,却不能在一夜之间学得上乘的格杀之术,若是露出什么庄稼把式出来,却也终究是件难看的事儿。
虽然心有几分遗憾,但宇文浩自觉自己已然是沾了天大的便宜,自然也不会在此怨天尤人,干脆也不摆出什么架势,两条修长的手臂稍微晃荡两下,便看似不经意间朝前迈了两步,一对发亮的招子斜楞楞地瞥到了正对面的圆老二的身上。
“哈欸!”
圆老二毫不犹豫地爆喝一声,全身筋骨仿佛都在此刻发出了支支吾吾的低吟声,一双蒲扇大的手掌好似排山倒海般呼啸而至,看那模样应当是要直接抡起手掌便要朝着他宇文浩的脸上糊上去。
他的气力绝非寻常人所能企及的,此刻两只手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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