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透露着骇人的气势。
“老朽阴阳双修至今也有数十载,岂容你这宵在此班门弄斧。”
陈立武的言语间尽显自傲之态,右手好似灵蛇吐信般朝前递出,在最短时间内贯穿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一道幻影的咽喉之处,毫无意外,那道身影犹如飞灰扬尘般消逝不见。
砂石飞尘,却因这一道幻影的消逝,整个绝杀之局便登时告破。
这位先天侯不见半分犹豫,反手抽回自己的右手,还顺势避开了三记接连攻至他身前的残阳掌,左手带起热浪滔天,朱红气劲仿佛化作了一条腾飞的赤龙,将另一道幻影轰得粉碎。
不过说到底这些都只是那黑衫男子的幻形术所为,纵然靠着一缕内息流转能够短暂发出一击之力,却终究与活物相差甚远。
这些幻影虽然生得与那人一般无二,却也只是那人逼出体外短暂留存的内息,除了肉眼瞧上去是个人形,当真是半点变化也施展不出。
又是两道或赤或乌的真气掠过,他左右两侧袭来的两道身影登时消逝作了虚无,这些幻形术形成的幻影在内息灌注之下倒是有着不菲的威力,只可惜些许内息远不足以让这些幻影凝实几分,只要有几分内息干扰,它们便脆弱得可怜。
随着最后一道弧光闪过,这山巅云端再寻不得哪怕一道幻影,独留下陈立武与赵建隆两人相互扶持,看模样,两人的内力都损耗甚重。
赵建隆缓过气来,面色虽然苍白枯槁,却终究还能稳稳当当地站在原地,倒是刚刚连战连捷、看似神勇无敌的陈立武盘膝端坐,两掌作纳虚运功之状,显然刚刚那一连串的抢攻也不是瞧上去那般轻松惬意。
“高啊……”
一道拖着长长尾音的言语骤然响起,带着一阵古怪的腥味飘然掠近,令那两张本就惨白的脸庞更加失了血色。
赵建隆环顾四周,这夜幕穹顶之下除了他们空无一人,这座山峰顶巅也极少有能掩饰身形的东西,无论是山石还是古树都是半点也瞧不到的,一眼望去却是什么端疑也瞧不出。
四下无人,当从上寻!
赵建隆赫然抬头,却见得自己头顶之上竟站着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不是那施展惑心曲的古怪人物又是何人。
他的身形本就显得有些消瘦,此刻竟然能驾驭气旋凭虚御空,显然又是一门在江湖中极为罕见的上乘轻功。旋风本来的势头不大,但既然已经被人察觉,那人也不再收敛,清风席卷之际又带起一阵久违的凉意,在那夜幕之下,仿佛一位入世的仙人。
“搭手!”
只见赵建隆足尖一点,在空中骤然拧身,一身轻功较之那人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分毫瞧不出他是个跛脚的老人。他手中的铁拐凌空飞渡,好似世间第一流剑客手中的宝剑般荡出一道无形剑气,铁拐末端的垂尖尚且兀自振动,就好似他手中握着的却是一柄雪亮的宝剑。
他的铁拐自有神通威势,此刻更摆出‘剑锋朝天’的架势,那铁拐本就是采山中精铁铸就,便是寻常刀兵也难以与之争锋,此刻以拐代剑的手段虽说看似胡闹,却也施展出极为骇人的锋芒。
铁拐断空,残阳横渡。
不过瞬息之际,那只手竟然毫不犹豫地擒住了铁拐的末锋,真气流转之间,却是半分伤势也无。
“破!”
静止了一个呼吸的功夫,却听陈立武这一声爆喝响彻云端,随后便见那黑衫男人的身后竟又窜出一道缠绕着稀薄红雾的身影,定睛看去,不是那位老谋深算的先天侯又能是谁。
绚丽的红云弥漫于此,却听得一声猛烈的爆鸣声轰然响起,尘烟四起,遮蔽了赵建隆的视线,也掩盖了陈立武的身形。
不过,接连不断的爆鸣声依旧未曾停歇,仿佛是在告诉他这烟雾缭绕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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