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人自然是天底下有些名望的江湖老鬼,可这黑衫汉子却绝非是甚么年轻气盛的江湖才俊,若论江湖走马的资历,三者或有胜败计较,却也不会相差太远。
此刻两人出招虽说毒辣异常,却也绝不是毫无破绽可言。
他那身子陡然一折,手中气力不由得收敛了七八分,而这七八分的气力却又恰到好处得带他后退了三步。莫要看了这三步的距离,便是这极不起眼的三步路数就将那赵建隆的一派招法尽数避开。
不止如此,他腰下悍然施力,显然也是用了好些劲气打得底子,身体顺势朝后面仰倒下去,陈立武本是意图朝着自己那一身内功将他强行拘住,谁曾想不过是这么刹那间的疏忽,他这一手擒拿便彻底成了笑话。
“了不起,你这手段算不上多么高明,却偏偏避开了本侯这好些招数,当真是妙极、妙极。”
陈立武抚须笑道:“本侯这些年走马江湖,也见识过许多江湖高手,你足以排得上前十。”
这一句应当是称赞之言,可从他陈立武的嘴巴里撂下来却是不由得多出几分讥讽揶揄的意味,也不知是否为他本意。
不过两方如今势同水火,倒也不至于在这一两句话上消磨时间。
趁此机会,赵建隆却又欺身而上,手中的铁拐好似灵蛇吐信一般朝着那人便招呼过去,他每一招都显得极为迅猛,出招之际好似迅雷闪电,收招之时却又好似云雾花海,灵动变幻之间亦不失刚烈之法,虽然招数之中未曾见得什么内息,却分毫不失得威力。
赵建隆与陈立武虽说有着不俗的交情,但若是说到武功路数却又大相径庭,那位先天侯少时出身皇家宗室,生来便怀揣常人万不能及的富贵,各类灵丹妙药自然也不是多么稀罕的玩意儿,如今能够练就一身如此惊人的内功也未尝没有这个‘陈’姓的缘由。
反观他赵建隆出身便要逊色许多,没有上等的师傅引路,没有上乘的武学打底,更没有上好的老药养身。如此一来,单论这内功修为的底子自然就要较之陈立武差上好些,但要论出手狠辣却是更胜他陈立武三两分。
既然是要杀人,他便绝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
“好!”
那黑衫汉子倒也是爽利,干脆飞身迎上了赵建隆的一枝铁拐,双袖犹如飞翼般展开,长袍挥舞之间,这位江湖中少有的武林高手却也堪堪避开了赵建隆的攻势。
“今日咱们便在此较量几轮,也好让人见识见识二位贵客的高招。”
他身形在半空中陡然一折,显然是要与赵建隆拼杀出个结果。再说,他本人也识得这两人的本事都是极为出色的江湖老手,若是拖得再久些,只怕他也不太好压得住。
这其实也是他自己与自己留下几分薄面,其实莫说甚么压得住、压不住的话头,此等两人若是毫无顾忌地与他决一死战却是千难万难,如今这些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不是他方便插手的,如今这两人显然也不是他能拿下的。
陈立武自然也晓得这个道理,他现如今一改之前的细腻做派,出招时也不免多长了几分狠辣,如今单纯的歌舞却难以晓得,这两人出手当真是相辅相成,不过是顷刻间便见的那位黑衫汉子颇有些狼狈得站在原地。
“也罢,也罢!”
陈立武陡然攥起手上拳头,耀眼的赤红长发隐隐已然化作碧蓝色,冬日之夜的月光下,这股刺骨的寒气登时迸发出来,那是一双染着无边寒气的手掌,这只手亦或是这双手,只要松懈下来半分便不知要发生下什么。
“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本事应当是有些底子的,”陈立武朗声说道:“当真是瞧不出你又有甚么了不得的东西。”
那人也不吱声,漆黑的长衫短打在这夜空中犹如乌云般飘动,整个人好似云中的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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