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以后,已经雨过天晴了。
韩郁慢慢往回走,路上积了些浅浅的水坑,转了几个弯,迎面见到徐云佩站在墙边。
她一见韩郁走过来,笑道:“你回来啦。”
韩郁道:“徐姑娘,怎么了?”
徐云佩道:“我等你呐!”
韩郁道:“怎么在这里等。”
徐云佩道:“你说呢?难道在你们楼下等呀?”
韩郁笑道:“也是!你要是在楼下等我,那可就热闹了。”
徐云佩脸一红,道:“少嘲笑我!今天,你还和几个师兄去澜沧江吗?”
韩郁笑道:“那是我师兄随口乱说的,澜沧江离这里远的很,来回少说要走上天呢。”
徐云佩对地理并不熟悉,腼腆地笑道:“那我听说城外有一处景致很美,你陪我去好吗?”
韩郁微微一愣,立刻想起师姐的话,莫非徐姑娘真的……可是我何德何能啊?但转念一想,能陪她出去游玩,还有什么可不愿意,于是爽快答道:“行啊……”
徐云佩喜道:“那太好了,带我去吧!”
韩郁道:“我带你去?你不知道在哪儿?”
徐云佩道:“就是有一大片梨树的山坡呀!”
韩郁心里好笑,说道:“行!咱们出城找找吧。”
“嗯!嗯!”徐云佩笑着点点头。
从永昌派大门出来,韩郁向一个卖劈材的老婆婆问路,那老婆婆没答他问话,先是饶有兴趣地打听徐云佩是谁家的闺女。徐云佩告诉她,自己不是本地人。那老婆婆这才指着南面,七街八巷说了一大通。
徐云佩听的云里雾里,韩郁勉强听懂了。出发去永昌府之前,他特地翻看过永昌一带的地志,大致记得永昌城一些主要街巷的名字。
两人并肩而行,沿着城南大街漫步往郊外走,一路上徐云佩引来无数男女老少驻足观看。她早习惯了,对别人的目光全不在意,在韩郁身边东指指西望望,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出城以后,向东面又走了不远,就见到一片青草杂芳的山坡,绕过山坡向远处一望,就见遍地都是盛开的梨树,似乎有成百上千株,春风一吹,梨花纷纷落下,好像是漫天回旋的雪花。
徐云佩拉着韩郁走在花树之间,沿着一条溪涧边走边聊。
她先讲了自己的身世:她祖籍在嘉兴,父亲在陪都南京担任要职,因得罪了当朝权贵,被贬到云南曲靖府。她母亲于氏并不是闺阁弱质,而是君山派一位颇有威望的女侠。她父亲对她母亲言听计从,正因为如此,她才没被养在深闺,而是按照母亲的意思,去到徵江派学习武艺。
说完自己身世,她又说起时候养花养动物的趣事,她从跟父亲读四书五经,说起往事绘声绘色。韩郁很是机灵识趣,什么时候该点头,什么时候该追问不停,不时还东拉西扯调侃一番,逗得徐云佩咯咯直笑。
到了傍晚,两人又回到城里,徐云佩选了一家净雅的酒坊,挑了二楼的隔间坐下。
徐云佩没有点酒,只点了几样精致菜。菜上全了以后。她双手端起茶杯,笑道:“敬奉你一杯清茶!”烛光之下,尖尖十指皓如冰玉,犹胜那盏白瓷茶杯。
韩郁看得一阵怦然心动,徐云佩见他盯着自己的手愣愣出神,责怪道:“你喝不喝呀?”
韩郁回过神来,忙道:“当然要喝。”说完一口喝了。
徐云佩甜甜而笑,抚弄着酒杯,半晌不语。
酒楼里客人越上越多,楼梯口又上来几人。韩郁不经意间向帘外一瞥,一眼就认出了几人中的一人,竟然是滇池派的柳夫人,随她同来的还有五六个男女弟子。
韩郁赶紧转回头,心说:“真是冤家路窄啊!”他手指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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