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显向月刃瞧了一眼,缓缓举起长剑,一股极纯的内力涌入剑身,道:“丘少侠请!”
朱泛见到齐显的古铜剑上腾出丝丝红烟,说道:“齐掌门要用‘绛云剑’了!”
曲颢道:“不知道齐掌门的‘绛云剑’练到了第几层?要是能练满七层,剑气甚至可以融化铁板。”
王子安、刘狩几人在新弟子中算是见多识广的,但是在老弟子旁边就插不上嘴了,只有听着的份儿。
韩郁就更不用说了,他一直以为武林高手对决都是要打上一两百个回合才能分出胜负,没想到真正的高手对决,胜负其实就在几招之内。
齐显站在场中心,目不转睛地看着丘筠,他深知接下来两战,关系到云南四大剑派的存亡荣辱。随他同来的三位永昌派长老一死两伤;陆樵已经奄奄一息;吴过庭也同样伤势极重;姚安派、徵江派修为较深的长老都留在派中,没随掌门来到苍山;而苍山派的李带雨又旧伤未愈……如果他齐显再败下阵,那云南四大剑派就彻底被岘山派给挑了,山上的数百名门人弟子也要惨遭杀戮。想到这里,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极重,几乎就要把他压垮了。
齐显突然抢步上前,第一招便是“绛云剑”的杀招“阴霞生岫”,剑刃腾起红烟,红烟犹如一道烟霞,斜飞而出。
丘筠急忙向左躲闪,终究还是慢了,一条袖子被剑气扫中,立刻烧成了灰烬。
齐显以攻为守,又是三剑刺出“云低天晚”“霞高沧海”“日落山暮”,霎时间一道道赤红色剑气纵横飞舞,红光耀眼,形状各异,有的如薄霞,有的如流霞,将战场染得好像日暮一样。
站得靠前的弟子好像是面对着一只大火炉,一股股热气扑面而来,都不由自主往后退。
丘筠施展夜人的独门法术——夜隐术,混入夜幕之中,始终不与他交手。
齐显一边出招一边寻思:“他一味躲避,莫非他是在耗费我的内力?”当即不再发招,手捏法诀,眯眼站立。
夜幕下,丘筠身形忽隐忽现,围观众人看去仿佛是空气中荡漾的水波纹。
有的弟子骂道“怎么不还手?知道打不过就快滚回去!”
齐显心里却在暗暗担忧:“以丘筠在岘山派的地位,他绝不至于这样狼狈逃窜,他迟迟没有出招,不知是在等待什么?”这么一想,心里更加焦急,再次挥剑向丘筠的虚影横扫过去。
齐显使剑接连扫出四剑,四道剑气在空中划出四道赤色烟气,丘筠无法左右躲闪,只能不断地向后急退,看眼退到悬崖边上。就在这时,齐显突然向他双腿横扫一剑,似乎想要逼他跳下山崖,丘筠无奈只能原地跳起,躲开剑气。
正待丘筠双足落地时,齐显抢到他身边,双手握剑举过头顶,他的剑上隐约燃起了炽红的火焰,只见他将长剑向地上狠狠一插,一股极热的内力撞向地面,裹夹着沙土像涟漪一样荡了开去。从天上望下去,刮起的土落下后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坑。
丘筠落地时被剑风扫中,双脚立刻被烧得焦黑。他站立不住跌坐在地,痛苦地用双手掐住脚腕,再看他一双脚底已经是血肉模糊、沾满泥沙。
不知何时,天上云散雾开,月光投照下来。云南四大剑派众人眼见齐掌门又胜了一场,全都一扫阴霾,有了一种峰回路转的畅快。
丘筠坐在地上,抬头望了望天,再看向齐显时,脸上露出微笑。
齐显心中一惊,猜想他一直在等的东西,恐怕是等到了,赶紧抢步上去,就要取他性命。
丘筠脸上笑容可掬,一抬手将手里的月刃抛到天上,左手一连捏了十七八道法诀,他捏出最后一道法诀时,双眼忽然翻白。而月刃被抛到天上没有落下,与天心的圆月混为一体。
齐显心知不妙,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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