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个道儿,说说今天怎么喝。”
王子安道:“还能怎么喝,一直喝倒你为止。”
王雄道:“你要说绊倒我、踢倒我、撞倒我,那都是轻而易举,就是喝倒我嘛……嘿嘿……难如登天!”
王子安道:“你别忙着说酒话了!咱们先走几杯再说!今天还是我和刘狩、吴启盈一伙儿;你和赵文卉、韩郁一伙儿。你看行不行?”
王雄假作不耐烦地说:“行行行!怎么都行!”
赵文卉也是摩拳擦掌,笑道:“倒酒!”
他们桌上早摆好了一大坛酒。刘狩拔开酒坛上的红绸塞子,给各人的酒碗都倒了个满。众人一齐举起碗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喝干。
平日里,吴启盈说话很少,今天居然话也多了起来:“赵爷,您这是喝酒呢?举碗时泼出去半碗,放碗时再洒出去半碗,敢情你就舔了一下碗边啊!你是在祭祀祖先还是凭吊古人哪?”
赵文卉笑道:“咱们习武之人,喝酒不应当豪放一点吗?你看英雄好汉喝完酒,不都拿袖子抹一把嘴吗?哈哈!”
吴启盈嘴角一翘,也不和他争论,端着酒坛又给各人满上了。他也知道喝酒为的是解忧买醉,至于喝多喝少,只是一句玩笑罢了。
刘狩道:“我听说那个陈含章是本省巡抚的次子,王师兄,令尊是什么官职来着,比他那个巡抚是大是小啊?”
王雄从小不学无术,对这些官职不大了解,笑道:“我爹是按察使,至于谁大谁小,我就不知道了……”
韩郁道:“应该是巡抚的官职高,巡抚在正二品,而按察使是正三品。”
刘狩道:“难怪沐师妹这么甘心情愿的,原来巡抚官职这么大。如今这世道,只要有钱有势,牙齿掉光的老头都可以娶到十七八的大姑娘,真不明白她们怎么想的……”
王子安道:“还能怎么想?人家姑娘嫁入富贵人家,只要每晚行房稍微忍一忍,这一生就可以养尊处优,一家老小都跟着沾光,将来自己生的孩子也能含着金汤匙,你说何乐而不为啊?”
刘狩叹道:“沐师妹也算是江湖中人了,怎么也这么俗呢?”
王子安道:“人家陈含章也不光有钱,我看他人品不差,武功似乎也很高,就可惜胖了一点,沐宁那小身子骨儿,恐怕经受不住他……”
王雄赶紧拦住王子安的话头,道:“王兄,喝酒!”
众人说着沐宁,不约而同向她那边看过去。沐宁没坐在苍山派的桌席上,而是坐在永昌派那边。她和韦添华坐在一起,对面是陈含章、朱师英,还有一个矮个弟子并不认得。
朱师英嬉皮笑脸地赔礼道歉,陈含章也在一旁帮腔,两人一唱一和无非是为了讨好沐宁,沐宁只是含笑不语,而韦添华已被逗得咯咯直笑。
刘狩心中烦恼,仰头喝了一口闷酒。
王子安道:“有诗云:‘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你看徵江派那边美女如云,犯得上为一个沐宁发愁吗?”
几个人一听,也忍不住向徵江派的桌席望去,目光向那边一扫,自然而然落在一个容光照人的少女身上,她身旁站着一位俊美挺拔的少年公子,那公子正俯身与她交谈,举止清扬、彬彬有礼。少女只是低头在听,雪白的脸上开出一圈笑靥,似乎有些无可奈何,这少女正是徐云佩。
王子安偷偷一指徐云佩,对刘狩说:“看见那姑娘了吗?如果说沐宁是有血有肉的人间尤物,那姑娘就是出尘绝世的云间仙女。”
赵文卉道:“听徵江派的师弟说,她还是个脾气极好的仙女呢。”
韩郁听几个师兄对徐云佩的美貌大加赞赏,又听赵文卉说她脾气极好,想到她的温柔模样,心中既有些得意又有些忧愁。
赵文卉、王子安你一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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