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家师狠狠责罚他。”
刘狩道:“不劳你师父了,我来收拾他。”说完,推开身前的陈含章,还要上去再打。
韩郁眼疾手快,一把给他从后抱住,劝道:“刘师兄!一会儿给长老们听见了!”
朱师英见他还敢在那儿耀武扬威,冷笑道:“想打架吗?好啊,咱们现在就下山比划比划,你这个手下败将我看就不用比了,苍山派还有谁敢来!”
他这么一叫阵,苍山派众人各个横眉立目。
王雄道:“你来苍山派撒野吗!”
朱师英一眼就看出王雄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指着他大骂:“就凭你也敢跟我叫阵?敢来和我比试吗?”
要论花钱喝酒,那他王雄鲜有对手,但论武功,那实在是不能恭维。王雄被人指着鼻子,一时有些骑虎难下,答应下来自己打不过,不答应又给苍山派丢脸。
云南四大剑派的弟子听到吵闹声,全都围了过来,对着争吵的几个人指指点点。
陈含章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禁气往上冲,喝道:“朱师英!你给我滚远点!”
朱师英对这个师兄十分敬畏,见他这般动怒,也不敢再放肆了,只得分开围观的人悻悻地走了,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行!苍山派原来是光说不练的,等明年比武考试,我要讨教苍山派的好武功!”
刘狩还在那里骂骂咧咧,赵文卉、王雄等人也在那儿帮着他骂。
陈含章只当没有听见,转头看向沐宁,眼中柔情无限。沐宁却转开脸不去看他。
陈含章道:“宁儿……沐师妹……你别生气……”
沐宁道:“你们永昌派好大威风啊!”
陈含章苦笑道:“我师弟向来不知天高地厚,早晚要吃亏的,他做错的事,你就别迁怒到我身上了,我……我最怕你生气……上次你半个月没回我的信,你可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
沐宁听他说得真诚,甜甜一笑,道:“你还委屈上了?”
陈含章低头道:“我哪敢委屈……”
韩郁一听他们这几句话,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前段时间沐宁对他很是亲昵。有一次,在山上练剑累了,嫌树干太硬,居然依着他睡着了……还有一次,更是让他背自己下山,说是师弟孝敬师姐。
今天听了陈含章的话,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在那段时间闹别扭了。想到这里,一阵凄凉之情涌上心头。
陈含章还在好言好语哄着沐宁,陈霁、白英等人也过来替陈含章求情。
韩郁害怕再听他们打情骂俏,会气得流下泪来,赶紧从人缝中挤出去,他一时也不知要往哪走,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好。
走出山门,向左一转,上了玉局峰的山路。山路两侧树林深密,韩郁走进林中,山门那边的欢声笑语远远传来,在他听来分外刺耳,他循着蜿蜒小道快步上山,只想把喧嚷之声远远抛在身后。
这么漫无目的一路向上行,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深潭旁边,潭水半绿半灰,犹如一块陈年翡翠,沉静幽碧。潭边是零零落落、黄白相间的杜鹃花树。
韩郁继续向上走,山路越行越窄,路边的杜鹃花株也越来越低矮,匍匐在陡坡上。
到了山峰绝顶,顿觉豁然开朗,天边晚霞散绮,落景流光,天地万物都被染成一片含情脉脉的浅粉色。
他环目四顾,想要一览山顶的美景,一转头见到花树间掩映着一个清秀绝美的影子,竟然是一名少女,她也正转头看过来,只见她一张俏脸映着落照,当真是千娇百媚、灿若烟霞。
韩郁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如痴如醉,再也挪不开眼了。他以前读史的时候,总想象不出能让皇帝亡国丧身的娘娘都长什么样子。这时见了少女,他算是终于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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