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办呀?”
韩郁道:“镇妖符显效以后,孙长老他们理应赶到这间房来。可是现在他们既没有赶过来,船上又没有打斗的声音,那说明师父他们不是已经不在船上了,就是已经遭了这些人的暗算……等这些人杀完楼下的人,只要一下到楼梯口,肯定会注意到两排血脚印一直通到我们这间房,那时候我们就逃不了了。”
沐宁道:“我不逃……我要救师父……再说船上有那么多人,咱们不能只顾自己逃跑,留他们在船上等死!”
韩郁道:“船上的都是好色如命、吸民膏血的贪官纨绔,死了正好大快人心。”
沐宁气的一跺脚:“那些歌妓、侍女难道也都该死吗?”
韩郁道:“自身都难保了,我还管她们死活?”
沐宁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还算是侠义道吗?你还不如去当强盗土匪呢!”
韩郁没有理会她,抽出长剑,照着鱼人头上便狠狠刺了一剑,又怕鱼人的要害不在头上,又在它的心口、两腮各刺了好几个窟窿,一股股粘稠的蓝血淌了出来。
沐宁退后两步,惊疑不定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韩郁道:“等会儿我们走了,镇妖符再失效了,它缓过力气,岂不是逃之夭夭了?”
沐宁怒道:“我说了,我不走!”
正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一连串上楼梯的脚步声。
韩郁心知不能再等了,问道:“那你说该怎么救船上的人?”
沐宁被他一问,正要细细思索应对之法。哪知韩郁趁她不备,突然给她拦腰抱起,在她耳边道:“闭住气!”
沐宁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问,韩郁已将她顺窗户扔到海里,接着自己也屏住一口气,纵身跳下船。
跌入水中以后,韩郁按着沐宁的脑袋往水下潜,悬浮在水面之下海水之中,脚下是无尽的海底,头顶是缓慢行进的妓船船底。
透过水面波纹,可以看见四个扭曲的人影正探头向下张望。
洱海上的风并不大,所以妓船行的很慢。沐宁屏息不住,想要浮上去换气。韩郁一只手锁住她双肩,使她的后背紧紧贴住自己前胸,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沐宁使劲儿甩头想要挣脱,韩郁的手也加劲儿捂住,不让她挣脱。
一直等到妓船从他们面前行驶过去,两人才终于浮出水面。沐宁险些憋得昏过去,她大口喘了几下,扁着小嘴,在韩郁的胸口狠狠捶了一拳,还不解气,又在水下踢了他好几脚。
韩郁好像没事儿似的,随手一指远处灯火阑珊的大理城:“咱们往岸上游吧。”
沐宁没好气的说:“太远了,我游不动!”
正说话时,一艘乌篷船从两人身后漂过来。
两人都是一愣,回头见乌篷船的船头系着一根粗绳,粗绳另一端绑着鹰爪钩,钩住了妓船的船艄。这么看来,应该是走廊里那四个人把船栓在这儿的。
沐宁划了几下水,靠到乌篷船边上,拉住绳子,便要一刀隔断绳子。沐宁一刀还没斩下,就听船上嗖嗖嗖三声尖响,三枚钢锥破空打来,全都打向沐宁身上的要害。
三枚钢锥去势极快,她身在水里,行动缓慢,眼看是躲不开了。
突然,乌篷船里蹿出了一个人,那人一边跑一边喊:“姑娘,小心!”
他语气虽然慌慌张张,脚下的步法却是法度严谨,一眨眼间,已经踩着船头的粗绳,抢到了沐宁身前,接着一剑斜举,封住两只钢锥的来势,眼见还剩一只就要漏了过去。
他情急之下,突然伸手去捞那只钢锥。那钢锥何等锋锐,来势又疾,打不穿他的手掌也势必要削掉几根手指。
就在这时,桅杆上闪过一道寒光,一口长剑疾飞而来,后发先至,方位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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