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两碗,还连连叫唤。
文茵轻拍了下他的嘴,“饿鬼投生吗,就这些了。再饿忍着!”小家伙瘪瘪嘴却也不敢再闹,墨迹了一会儿,乖乖睡去。给他盖好被子,文茵盘腿坐在小家伙身旁吐纳调息。白色的雾气由她身体中散发出来,那气看似无序,却又仿佛受着人的控制,一夜,房中萦绕着绵延的雾气,聚聚散散,分分合合。
一夜过去,清晨老妇起来去看这对母子的情况,却发现房中早已没了人影,一摸被衾,凉的。再一看,木桌上放着一小锭银子和一套八成新的朴素衣裙。老妇收好银子,摸摸自己身上满是补丁的衣裳,又摸摸这新衣裳,满是褶子的脸上笑得好生开心。
不过半日,一队灰衣人绝尘而来,在村口的地上观察许久似是确认了什么,立刻进到村中四处询问。
“可有见过一个女子和一个两岁大孩子?”有些人摇摇头,又有人想起,指向村中最偏僻最不起眼的老妇家。
“老婆婆,近日,是不是有一个女子带着孩子到你这里来过?”灰衣人试探性地问到。
老妇眯起眼,呆滞许久,摇摇头。
来人对视一眼,继续问道:“那是我们家大少夫人和小少爷,跟老爷赌气出走了……不信,小少爷唤那女子婶婶,对吧?老人家,您快些告诉我们吧。”
老妇猛地摇摇头,“骗子。”绕到门后拿起拐杖便往他们身上打去,“老婆子这里才没来过什么夫人小姐老爷少爷的,你们欺负我婆子老了糊涂是不是,走走走!出去出去!找人上别处找去!”
灰衣人无耐,只好退出了屋子。收了四处询问的人手,上马出村。眼看着他们出了村,老妇颤颤巍巍地往屋中走去。一个年轻嫂子好奇地跟了上去。
“哎,婆婆,你咋跟他们说的呀?他们给你奖赏了没?”
老妇瞪了她一眼,“什么奖赏的。对我老婆子好的人,我哪里能多口舌害人家。”
妇人一脸不解,“怎么害人家了?这群人不是昨儿来你这的客人的下人吗?这些有钱人家的夫人少爷啊细皮嫩肉的,哪里吃得了苦。早些跟着回去不还好些?”
老妇冷哼一声,“他们才不是一家人呢。分明是仇家。”
“这话怎么讲?”
“一来,这么着急的找人,气势汹汹的,不像是在找主人,二来,哼,以为骗得过我!分明是母子二人,那群家伙却说是什么婶婶侄子,明显是不清楚他们的关系胡乱捏了个谎骗我们……”
年轻妇人恍然大悟,伸出大拇指连连称赞,“婆婆真是火眼金睛,什么猫腻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啊……”
老妇懒得再说,摆摆手便进屋了。妇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嘴角勾起奸诈的笑意,匆匆往村外赶去。
“……就是这样的。老太婆也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大人,我的奖赏……”村外百米处,灰衣人头领和年轻妇人正在谈着什么。“嗯……拿去吧。”一旁地下属从钱袋中取出一粒碎银子给了妇人。
妇人拿到银子,开心的用嘴咬了一下。“对了,我还从别人那儿得到点消息……”眼珠一转,停顿了下来。头领会意给下属使了个眼色,又给了一枚碎银子给她。
“多谢大人。便是,便是……他们似乎是丑时四刻出发的,有人大早去挑水看到的;还有他们的马车的脚力好像不足,车夫在休息时和人闲聊提起的。”
“好,多谢大嫂的情报。”头领点点头,妇人满心欢喜转身欲走,“哎呀,还有一件事不知有没有用……”
“说——有用自然有赏。”
“我方才去和老太婆搭话时,发现她今日穿的中衣,甚是新……要知道,她可是我们村有名的穷户,怎么会有这么平整、花色还挺新颖的衣服?”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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