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在梦里出现过的女人,努力保持着镇定。“师妹,你……你这是做什么?”
叶文茵冷冷一笑,拿着一只金银双龙绞丝的镯子往怀中孩子的小手上戴。银铃声即由从那镯子上所坠的铃铛发出。
绣口亲启,红唇若血,“多年不见,误了约定的时辰,师兄莫怪。今日方至长安府便听说二位育有麟儿,心中便想着自当先去见见我这小侄儿再来会师兄,故才耽误了些。嫂嫂莫急,文茵给侄儿带了见面礼,先给他戴上再和二位叙旧。”
待看到孩子的那一刻,赵若芸已失去了冷静,早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见面之后如何如何的话抛之脑后。心里只想着孩子的安危。这个女人身上散发的气息比之七年前所见完全不同,隐隐有一股妖异之气,绝不是善茬。
她一把抓住聂书城的臂膀,颤抖着声音、压低了音量说到“相公,我明明把永儿和奶娘安置在安全而隐秘的地方,怎么可能如她说随随便便见到了的……”说着说着,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她分明……分明就是冲孩子去的……”聂书城握住她苍白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言,自己心中有数。
眼看着叶文茵已将手镯给鸿永戴上,聂书城沉声开口:“多谢师妹大礼。师兄便代小儿谢过了。师妹远道而来,还想着周全礼数,师兄作为主人反倒是礼数不周,失敬失敬。请师妹入厅就坐,让师兄好好招待……”
叶文茵瞟了一眼正厅内那满室的烛火,淡淡一笑。“师兄,这烛荫阴阳阵在内,我如何入内就坐?……这么多年没见了,好不容易冲锋,师兄竟想着置我于死地啊。”
没想到她竟直接道明,聂书城紧紧攥住了拳,颈项微红。“师妹,不瞒你说。接到信时,我都以为是自己做梦了……没有想到……”
叶文茵给孩童掖了掖衣衫,抬眸接话到:“没想到我还活着。”
“……”聂书城皱了下眉,不置可否。赵若芸又拽了拽他的衣袖,他压下心中万千疑问,改口道:“师妹,我们的事,慢慢说可好。孩子,孩子还在睡觉,你一直抱着手也酸……还是交给他母亲……”赵若芸接话,“不错,文姑娘,孩子礼也收了,待他醒来我让他给你叩头好生谢过你,眼下还是让他回去睡吧……姑娘和书城故交一场,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叙旧也好,解怨也罢,小孩子到底是不便掺和的……”
“呵——文姑娘?……”叶文茵闻言哑然失笑,“说起来……师兄,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告诉嫂嫂吗?把我藏得这么深,想来嫂嫂不知道的事还不少啊……”
赵若芸一脸不解地看向丈夫。聂书城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总之,师妹,把孩子给我。不论什么事,终和他无关。你我到底曾是修道之人,以孩童为挟这般卑劣之事,以你的性格,我不信你做得出,你如今不过是想在扰乱我心神罢了不是吗?”
叶文茵定定地看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似的,“我的性格?你还记得?七年,能改变多少,你又怎知我不会变。”
聂书城看向她的眼光似是包含千言万语,“你不会……不然,孩子已经没命了……”
叶文茵冷冷一笑,“那好,你便过来抱自己的儿子吧。”
赵若芸担忧的看了丈夫一眼,聂书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往前院走去,边走便凝聚全身真气于双手。他虽那样说,心里其实也没底。当年那场大火几乎烧尽一切,她固然侥幸逃脱,想来也是受了极大的痛苦才复原。她虽本性善良但也是非分明恩怨分明。若她知道失火与自己有关,不知道她会怎样怨恨他。时间到底是最可怕的东西,她性情大变也不是不可能。万一她突然变卦,趁机对孩子或者对他痛下杀手,他总要有应对之策。无论怎样,不能让她伤了永儿。
成婚多年,若芸始终难孕。即便是有了身孕也很快就小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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