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扣子怕了就站住,农村人只要有一点屁大的事儿,第一嗓门大,第二老老就出门看热闹,就这一会儿不到两三分钟,弄堂门口人就多,驼奶奶说:‘你们看我刚下河洗菜,陈扣子就进门偷我们家瘪果。’
驼奶奶问:‘还有谁?快说!’
‘还有丫头。’
‘人呢?’
‘我不知道’。
我看到我也怕不敢走,我一个人就坐在驼奶奶门口,有一个土堆子边儿假装在玩,这一下可不得了,弄得农会长也来,农会长是我继父,我叫他大大,他本来就喜欢我,一调查原来是陈扣子和我偷瘪果。
农会长发话:‘孩子们肚子很饿,这两家也困难,没有吃的,事情不大,就是送到乡政府去乡政府也得管饭,孩子们为了活命,家里没有东西吃,大家挨饿的滋味也清楚。’
农会长正讲着,陈扣子父母也到,我母亲也到了。
我母亲手里拿了一把绳子,不知道干啥,没想到母亲抓绳子套我,往脖子上一套,往母亲背上一甩,当时我直喊:‘妈妈我错了,以后不敢了!’喊了几声我也喊不出来。
据我三妈妈告诉我,三妈妈(看来苏北把男人叫成女人是习惯)是继父亲之哥:‘是我把你救活的,你妈从后背往前装备上一甩,你没有气了,前装后装到前庄有150米远,由于驼子背在背后,人走路的惯性总是一脚重一脚轻,必然绳子在脖子上一松一紧,等我醒过来见妈妈在哭。’
三妈妈叫他儿子何章回家盛点饭来给丫头。
何章拿了大黄碗,这种碗在农村讲是最大的碗,盛了满满一碗里竹,清得可以照到树叶。碗里的其他东西,也有瘪果、山芋。
三妈讲:‘丫头快吃,以后不能这样干。’
我答应:‘嗯’,三下五除二吃完了。三
妈妈说:‘还吃吧?’
‘吃饱了,不吃了。’这件事儿也就算了。
可陈扣子,到家也挨打,跪洗衣板搓衣板,整整的跪了一下午,我们两个人从此再不偷吃东西。”
童年里因为饿,老爸这种辛酸往事,想一出是一出的要哭,这又过春节了,他又情绪不稳了。
往年里,我们的成长过程里,所有的春节,都是老爸主厨,我们四个当兵,快乐地不行,那是一种盛宴,一种一下子要准备一个月的美食的盛宴,工程量太大了!但我们也乐在其中。
可现在,在没有老爸再能操劳的春节,老妈是不安的,一天紧似一天的各种催促,让我也更为紧张,怕二老情绪失控,身体出事。三年前,老爸就是春节前一周出事的,这段时间,绝对不可以让二老出任何意外。
灵感,可遇不可求,我在讨好自己的身体:吃好,睡好,喝好,希望哪天灵光一现的瞬间早日出现!
自己都不去看的站,还有人,这就算很好了!很值得,因为经典的东西,是可以突破许多时间限制的。
就象《史记》,后人几千年,翻看传阅,永远新鲜。
出世,入世,随心而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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