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遗憾。但这一世还未结束,便尽力少些遗憾。”
“你需知道,遗憾是不等人的,莫让遗憾成了定局!”
“晚辈明白,只是晚辈还有更大的遗憾需要去弥补,恐怕再无精力去弥补这个遗憾。”
“老头子也不想了解你什么大遗憾小遗憾,但遗憾始终需自己弥补,也需自己承受。你的话老头子可以带到,至于你那老闷子师傅听后会怎么样我就管不着了!“
“多谢前辈!”
“若是无事,你可以出去了!”剑不孤兴致缺缺,打了个呵欠。
萧卓安连忙起身,说道:“晚辈告辞!”眼睛却是闪烁了几下,走了几步,心中暗道:“剑老前辈向来爽快,应该不会介意。”继而转身,正要开口,却听到剑不孤说道。
“真是跟那山南书院的老闷子一个样,年纪没多大,做起事来却婆婆妈妈,你是不是想问那刀谱的事?”
萧卓安尴尬地点了点头:“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你知道江湖上为何给我取了独剑不孤的称号吗?”
“莫不是那把独字剑?”
“哈哈,笑话,我把剑送给了萧楚难不成连个名号都保不住了?”
“那是为何?”
“剑以我为伴,所以不独,我有剑相随,于是不孤。至于那剑,并非独字剑,乃我心中剑,心中有剑,万物皆为剑。”剑不孤沉吟,徐徐说道。
萧卓安听罢,心中虽震撼却不知剑不孤的剑与那刀谱有何关系,忽然听到剑不孤自嘲道:
“罢了罢了,我自己都固执剑道,又何必期许他人能走出另一条路?”剑不孤连声叹息,“你可以走了,那刀谱非天纵奇才难以练成,一不小心便要走火入魔,就算是老头子我也不敢轻易去练。至于如何选择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其实剑不孤说这话本就多此一举,这刀谱他随手送了许多人,也没见有人因此而走火入魔,他们都在练出问题之前就停了手。剑不孤示意萧卓安离开后便闭上了眼,良久,方才长叹了一声:
“我原本不信的,但路终究是走不通了……”剑不孤又是一阵自嘲:
“人老了就容易念旧,连剑都与我生分了不是?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几个老家伙活着,去闹腾下也不错……”
剑不孤忽然想起那个忘年之交,那个在剑道上比自己走得还远的小家伙,那个流连于烟花柳巷却死于钟情的风流客,那个说好要会会天外来客的狂生,那个骂剑不孤老不死却死在剑不孤前面的老小子,那个再也见不到的小兄弟,成为了他一生的遗憾。
剑不孤转身翻了翻行李,包袱里除了几本残破的书什么也没有,他将蜡烛移了过来,枯黄的灯光打在更加枯黄的书页上,最上面两个字便映入眼眶——《萧刀》,他用比书页还枯黄的手在字上摸了摸,不觉间泪已两行。
“他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这个‘刀’字真漂亮不是么?”
一个与剑为生的剑客因为一个人,与剑生分了,他告诉剑客,该去练练刀。
何其讽刺!何其讽刺!
第二天清晨,萧枫睁开眼的时候,便看见萧卓安正对着自己坐在一旁。他起初觉得奇怪,随即就想起昨晚自己偷听父亲谈话却睡着了,脸刷得红了一片。
“父亲!”萧枫有些忸怩,但强作镇定。
“醒了?你这身衣服脱了线也不知道说一声,大早上给你缝衣裳!”萧卓安脸上带着些宠溺,比往常要显而易见得多。
“这不是想着自己缝吗?我也不小了!”
萧卓安欣慰地点了点头,萧枫十岁不到便在酒馆跑堂,从来没说过一句埋怨的话。
“这些年跟着为父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有父亲在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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