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缠绕着我的脖子,轻轻的游动着,我感觉茶姑娘又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不是诗人,我不能解开衣襟,与她开怀畅饮,吟风弄月;我不是农夫,不会将手一般的花锄脱去她干净的鞋,抚摸着她的脚心;我也不是居住在这里的人,不懂牵云引雾,带着万千豪情,将她带进自家庭院,为她斟一杯热茶,说一整夜的情话。我只是个客人,从四面八方来,到四面八方去,有时,只能静静的看着她如水的眼睛打湿我的额头,从我身边款款的走过,我回头看她时,她也会回头,却仅此而已,她走进我的周围,最后还是离开了。从西山顶,可以眺望三面太湖和一面村郭田园。仲秋,水稻快熟了,带着浅绿的微黄色稻田延伸到十里开外,夹杂着绿茵树影和村镇,山太高,看不清阡陌中的农人,水太远,白帆和行船仅仅沧海一粟,或如白浪,或如尘沙,如此世外桃源,着实能消磨去无数豪客半生时光,让他们胸无大志,娶妻生子,在这湖光山色中变成一粒沙,一坯黄土,一块顽石。午后,在山间凉亭喝一杯清茶,嚼一盘糕点,风带着稻草的气味,显得格外浓重,是呀,许多人一年的忙碌,和一年的期盼,甚至于是生命都在这一段时间里,他们日日将镰刀磨得发亮,将牛喂饱,将自己收拾得很是精简,也将龙王庙的供台填满了瓜果和鱼肉,他们不希望这几天突发变故,大部分的人没有能力去改变那些变故,只能被变故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玩弄着,他们只能祈求,祈求之后,他们是幸福的,有时候,做一个胆怯的人,每一刻都过度紧张,他应该会很充实,等他放下时,或许白发苍苍,或许就已经死亡了。前些日子的大雨已经足够让他们胆战心惊、命悬一线了,此刻他们不能容忍一些微小的变化,哪怕是一片乌云掠过,他们也会心神不宁许久。等待真的好漫长。整个下午的时光我以为只是一场风过,他们却觉得过了一个春秋。我不知道未来的每一件事,他们却和去年一样,做着与明年相同的事情。”
“临近黄昏,阳光才从云朵间露出来,天空是染红的湖水,湖水是染红的天空,水天一色,和风之后,湖面波光粼粼,仿佛亿万五彩宝石闪着光,我以为我们见到的很真实,可一切都在变化,过了很久,我还是一个陌生人。为了欢迎这个陌生人,晚餐很浓重,太湖七十二峰的头领都来了,天已经黑了,大殿里的灯光很足,早上还是空空荡荡的大厅张灯结彩,一张十丈长的桌子就安放在大殿里,两边依次坐着七十二位当家,上首正中央坐着谢老大,左首位置空着,右首位置坐着谢老二。下首正中央空着,应该是我的位置,我向大家施礼之后,由三爷引我就坐下首位。三爷就坐于谢老大左侧。我刚坐下,谢老大一大壶酒便飞了过来,酒尚在空中,只听得谢老大说:‘唐佣兄弟远来是客,理当先饮一杯。’言罢,酒已到面前,十余丈后,力道仍然威猛,可见谢老大功夫走得刚猛路子。我随手一拈,便接住了酒壶。谦卑的说道:‘晚辈自幼受严加约束,滴酒不沾,还望诸位英豪莫要告罪,在此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言罢轻轻一挥,酒壶缓缓的飞向谢老大,酒壶飞的很慢,却没有丝毫的下坠,直勾勾的出现在谢老大面前,仿佛一位妙龄少女,端着婀娜身姿,款款走来。谢老大身手接住酒,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道喷涌而至,不由心神一震,片刻后,有一股力道喷涌而来,不由连同椅子微微退了少许,再过片刻,有一股更加猛烈而棉柔的力量推上前来,谢老大连同上百斤重的乌木椅子后退了三尺有余,着实心里惊恐非常。立马说到:‘既然唐兄弟有禁忌,那我等就不勉强了,那大家举杯,欢迎唐公子来太湖作客。尽了。’饮罢,奴婢们端上来数十只上好的烤羊腿,肉香扑鼻,羊肉烤得很好,皮焦肉细,渗着一层油,在江南,有如此烤肉手法的人不多,至多不超过十个,全都来至漠北。谢家能请到这样的烤肉师傅,足以说明他们不简单,也展现出他们对肉的尊重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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