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子过得叫个清苦,此珠儿就是我那时谋生的依仗和法宝。”
花涧影闻言不禁暗自好笑——说得好听,无非就是坑蒙拐骗的家伙!心下如此想,却装作一脸同情,不错神儿的看着张小八,似乎迫不及待的等他说下去。
追忆往事,张小八免不得伤神,早红了眼眶,吸了吸鼻涕又道:“此珠儿乃是巧手将刘五通的得意之作,珠儿本身就是上品,又得刘先生精心打磨仿造,即便是行家里手,也难辨真假,我怎忍心……”
张小八还要继续抒发胸中情怀,冷不防被摸到近前的花涧影将珠儿夺了过去。张小b1摊手:“哎我说,兄弟,兄弟,我还没说完呢!让我说完呐!”
花涧影笑着揶揄:“大哥今日如何来了这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珠儿用过便还你。不要忘了,现下是你求我,还要啰哩啰嗦,好没趣味!”
张小八不尴不尬的一笑:“好,就依你!”说着叹息着自去埋头烤鹿腿了。
花涧影缓缓走至林香凝近前,抿嘴一笑,却把林香凝笑得不知所措,一阵绯红从面颊直蔓延到耳根。花涧影见他如此立即敛了笑容,正色道:“玉成此计却少不得姐姐,不知姐姐可愿援手?”
林香凝羞着脸说道:“你只管说,我哪里有不依的。”此时张小八正撕下一块鹿肉塞进嘴里品尝,因着心急,烫的险些吐出来,饶是如此,仍不忘口齿不清的插科打诨:“好……好个夫唱妇随,真羡煞人也!”
林香凝脸羞得更红:“先生只会胡说。”说着以手掩面,转过身去。
张小八嘻嘻一笑,接着吆喝一声:“肉熟了,嫩得很哩,快来尝尝!”他手握小刀将鹿腿分给花涧影三人,四人围火而坐。张小b1面大嚼,一面舔着嘴嘴上的油脂,口中含糊不清的问道:“花贤弟究竟有何妙计,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参详。”
花涧影看着手上的鹿肉,已是神游天外,他声音压得很低,似是自言自语——需得此这般,这般如此,取珠儿管保万无一失!
林香凝听罢迟疑片刻,道:“此计虽妙,可此际你三人俱不便露面,如此看仍缺一的取珠儿之人。”
何皎攒眉细思须臾,道:“我举一人,或可成就此计。”
三人又喜又疑,目光齐集何皎。何皎在地上写了两个字,张小八见字先是一愣,旋即竖起拇指:“是她!妙极!”
天已经黑的透透的,好在雪映月光,总不叫伸手难觅五指,雪竹庵在在月影的笼罩下,一般朦胧,另一半更加朦胧。伴着一阵极其细碎的踏雪之声,一条人影迅速移动到雪竹庵门前,警惕的向四下张望,见无异常,敏捷的将背上负的一个人放在门前的石阶之上。一切妥当,缓扣动门环,随即掩身今夜色之中。
漆黑夜色里,只见一双雪亮的眸子不错神的盯着雪竹庵的动静。
“谁呀,深更半夜的敲门,还叫人安生一会吗?”
张五牛满嘴牢骚的询问,随着说话,他“哗”的去了门闩,开了角门,平视无人,狐疑着转身要去,无意间见有一人卧倒在门前,俯身细看,竟是林香凝!
张五牛惊呼一声,探身呼唤,不见她有丝毫反应,慌乱的伸手试了试鼻息,旋即提起林姑娘向庵中奔去。
“娘!救命!救命!”
老妇听闻爱子慌乱的呼救声,道是又有冤家前来寻晦气,疾步奔至院中,却见张五牛手中提着一人匆匆奔来。
“牛儿,出什么事了?这人是谁?”
张五牛道:“娘,林姑娘,快救她!”说着推门就往屋中跑,老妇听得一头雾水,紧随张五牛进了屋。没等张五牛将林姑娘安置妥当,老妇已上前搭脉,一阵望闻切过后,老妇轻轻吁了口气,悠悠道:“无甚大碍,只火气攻心兼感风寒,用些药就不碍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