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漂亮个啥呀,读书少,眼睛里没内容,可不像小姐这样,高贵又大方。”
“大叔您真会说话。”
“我说的可是真的。唉,小姐快看,太阳要出来了。”
坐在骆驼上的慕稀随着大叔的手指看去,一片霞光自沙漠与天际的交接处慢慢浸润而来从一条线到一片弧再到整片的天空再到整个的大地
天啦,还没看到阳光的影子,首先被这无限的霞光被霞光浸润下的金色沙漠而震憾。
难怪三毛会蜇居于沙漠忍受没有水没有电的日子若有这样的可能,她想,她也愿意
这样的美,在城市又怎么可能见到?
而当初升的太阳,自那片柔软的霞光里露一点一点的挣扎着露出一弯月牙似的红润时,慕稀只觉得一股热流自眼里情不自禁的流下被这样的美而震憾被这样的灵动而打动被这光这影这力量这被照耀成金色却依然温柔的沙漠而流泪……
我有一度变成了一个不相信爱情的女人
于是我走了
走到沙漠里头去
也不是去找爱情
我想大概是去寻找一种前世的乡愁吧
前世的乡愁铺展在眼前
蔼一疋黄沙万丈的布
当我当我被这天地玄黄牢牢捆住
漂流的心在这里慢慢慢慢一同落尘
呼啸长空的风卷去了不回的路
大地就这么交出了它的秘密
那时沙漠便不再只是沙漠
沙漠化为一口水井
井里面一双水的眼睛
荡出一抹微笑
……
“小姐……”
红彤彤的太阳自地平线上挣扎着一跃而出,以刚才数倍的速度往天的更高处快速的奔去似乎,似乎超越了重生的挣扎苦楚,找到终究要去的方向,一路奔跑,义无反顾。
看着泪流满面的慕稀,导游大叔也不敢大声说话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看着奔跑着的太阳,由柔软的红色,转为刺眼的白色,用一身的光芒将期初的温柔掩盖,做出坚强的样子,似乎谁都不能伤害。
是的,谁都不能伤害。
慕稀哭得更历害了想起了爸爸妈妈想起了慕城想起了曾经那个公主般嚣张而柔软的自己;
想起了那个夜晚想起了那晚的火光想起了那丑陋而扭曲的面孔想起了掉了一肩的头发想起那个狼狈而无助的自己;
想起了夏晚想起了那个温暖释怀的生日夜想起那张笑着期待自己同意相亲的脸庞想起可以刀枪不入的现在…
“小姐,我我们该走了。”导游大叔小心的走到慕稀的身边。
“大叔,这里没危险吧?我想再呆会儿。”慕稀轻声说道。
“没有,那我去那边等你,你想走了,就喊我一声。”大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丝帕递给她后,牵着骆驼往旁边走去。
慕稀紧紧捏着这条湖水绿的丝帕,翻身下了骆驼,仰头看着一路奔袭的太阳,哭得不能自己直到天空中的太阳奔跑的速度渐缓下来,她将头埋进骆驼的驼峰里,让这温暖包围自己。
告诉自己,该过去的让它过去;该放手的,学会放手;该抓住的,她的未来需要重新开始。
一阵驼铃自远处摇曳而来,清脆明亮。
慕稀只是将头伏在驼峰中,让眼泪肆意流淌人一生又有几回青春情动义无反顾?人一辈子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看到这样的日出?
她到底是幸运的,在青春年少的年华,曾经那样肆意的爱过一个人;在成熟敛然的岁月,还敢全力去爱,而不怕受伤。
生命如这日出,羞涩而犹豫的走过最美的年华带着一身的光亮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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