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和萧婷那般没有见识,听到此事却也不禁暗自惊心,只见那花云海苦笑道:“江湖中只听说魔教的五毒童子如何可怕,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培养出来的。”
“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白卯儿忽然出声道。她抬头看了看众人,又苦笑道:“最可怕的是,我自幼见惯了身旁之人中毒而死,对那种毒发身亡的惨状竟已麻木,所以当我后来毒杀外人之时,却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胡说!”吴小刚立即打断道,“如果你当真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又怎会救下王府众人,大姐最后又怎会救你?”
“那不过是和他们相处久了,有些感情罢了。”白卯儿摇头苦笑道。但她叹了口气,又说道:“算了,事到如今,我当时有没有难受的感觉也并不重要,你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吴小刚也叹了口气,终于点了点头,又向着众人说道:“王爷既有谋反之心,自是暗中邀请天下豪杰来到齐国,只是这些豪杰也都是聪明人,若是有人猜出了王爷的意图,却又并不站在王爷这边时,当然便需要杀人灭口。”他顿了顿,又说道:“当我和卯儿来到王府之后,这任务便落在了我二人头上。卯儿负责配毒,我负责下在饭食之中。这些毒都是经过卯儿精心计算,会在中毒之人离开王府,并吃下其他东西后才会发作。加之‘他们’又时不时还带着我二人在江湖中其他地方犯案,好教恶名传在别处,所以死在王府饭食上的豪杰虽多,却没有人怀疑到齐王头上,更没人想到恶名昭著的‘花蝎童子’和‘恶厨儿’平日竟是齐王府中的两名仆童。”
“原来如此!这个‘他们’,确实当真是可恶至极!”花天麟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说完这句,又问道:“那最后呢?最后仙子姐姐是怎么战胜‘他们’的?”
花天麟毕竟还是个少年,比起恶人到底有多恶,当然还是更想听善人战胜恶人的故事。
其实阻止了齐国之乱的王月云,根本也说不上是战胜了“他们”,最多不过算是让他们的阴谋受到了些阻碍罢了——毕竟平等教的大人物们之间本都是在相互利用。齐王想夺得天下,平等教的其他人也想夺得天下,他们又如何会是诚心相待的“伙伴”?
但花天麟再长大些自己就会明白这个道理,吴小刚当然也不必现在便说破,于是他便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本来依大姐当时的本事,起先还没能发现自己父兄的阴谋,更别提能与整个齐国相抗了。反倒是‘他们’自己的教义,帮了大姐的大忙。”他顿了顿,又苦笑道:“‘他们’的教义既说任何人皆可争天下,二公子又岂会甘心居于世子之下?竟说服王爷废长立幼,立他为嗣。世子得知此事之后,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竟率先发难,暗中刺杀了王爷,还将此事嫁祸在二公子头上。于是齐国连反都还没开始造,自己倒先内乱起来,大姐趁着两位公子的兵马交战之时,擒贼先擒王,把自己的两位兄长擒住交给朝廷,乱军再无首领,便不攻自破了。”
“果然是恶有恶报!”花天麟拍手叫好。但他想起方才吴白二人所说之话,又不解的问道:“那白大姐救下王府众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当时世子将刺杀王爷之事嫁祸给二公子,王府中的护卫下人便将二公子房间团团围住,二公子连王府都出不去,又如何能同自己兵马会合?他便命我二人暗中下毒,将这一干人全数毒倒,自己便乘乱逃出府中。”吴小刚摇了摇头,又说道:“其实王府众人对王爷及二位公子暗中策划谋反之事均毫不知情,其中又有不少人在那两年间对我二人十分照顾,我二人看着众人毒发的惨样,第一次感到不忍,于是我又协助卯儿调配出解药,解了众人之毒。”
吴小刚顿了顿,正待继续说下去。白卯儿却忽然抢着接口道:“岂知大姐当时正在暗中调查王爷死因,正好发现了给众人解毒的我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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