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教的教名取自“众生平等”之意,听起来倒并不像是一件坏事。但平等教人所说的“众生平等”其实只是个幌子,如果要用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这“众生平等”应该换成意思几乎相反的“弱肉强食”才是。
比如说,花家富甲天下,平等教的人就认为,这花家的钱财应当是天下人共有才“平等”,所以旁人就用用偷的用抢的夺走花家的钱财,也是十分合理之事。
当然,反之花家去抢夺别人家财物,也是十分合理之事。
天下人都可以争抢天下物,这便是平等教说的“众生平等”了。
如此之教,自是为当今天子所不容。因为平等教的大人物们想要争抢的不光是天下物,当然还有“天下”本身。
所以王月君提及平等教时都得用“他们”作为代称,以免惹得无辜人受牵连了。
但“平等教”的名字,其实大多数人也都不知道。
毕竟朝廷只会将其称之为魔教,而江湖中大多人也知道“他们”叫做魔教。
所以当花太平听懂平等教的名字之时,就等于已经承任他与此教有关系了。
所以花太平根本就不需要直接回答王月君的问题,只是反问道:“我万花庄向来重商轻武,家父在武林中的名望远不及仙子。何况仙子绝非想乘机巴结花家的贪婪宵小,和家父也只是点头之交。仙子会来为家父吊丧,想必吊祭为次,查探平等教才是主吧?”
王月君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不错。花家在武林中的名望虽非极高,却是天下巨富,当是平等教的主要目标之一,而家主易位丧亡之时,更是他们乱中取利的好机会。”她话锋一转,忽然又十分严肃的说道:“何况花老前辈虽不是什么绝顶高手,却也是位内外兼修的行家。花庄主接任之时,我见他还是精神矍铄、毫无病容,怎会传位之后便急转直下,仅仅半年就撒手人寰了?”
“怎么,我接任之时,仙子便来过我万花庄?”花太平此时虽已十分冷静,听王月君说到此事之时还是不禁微一吃惊。他从数日前见到王月君的“第一面”起,就自觉魂牵梦萦、念念不忘,岂料王月君半年前便曾来万花庄为他接任道贺,而他却完全没有留下印象。
王月君又点了点头,仍是正色说道:“我说过,花家家主易位之时,正是‘他们’下手的大好机会,我当然不会置之不理。”她说到此处,忽然又微笑了笑,像是要在替花太平解答心中疑问的说道:“但我三人当日只是扮作庄主口中‘巴结花家的贪婪宵小’,混在人群中前来‘道贺’。那日万花庄并未发生如今这般大事,我三人在宴席完毕后便即离去,花庄主注意不到我这个‘贪婪宵小’,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原来如此。”花太平长叹了一声,默然半晌,终于一脸疲惫的说道:“所以仙子现在是怀疑,我便是这平等教的人,在接任之后就将家父囚禁,对外却称说是患病无法见客,而如今家父之死,也是我怕露出马脚,便暗中将其害死?”
王月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甚至没有开口回话,只是平静看着的看着花太平,希望他能继续说下去。
王月君没有摇头否认,是因为她的确是如此怀疑的。遭平等教迷惑之人,父子兄弟皆可相残,这点她已有深深的体会。
更何况花太平本就是花家的家主,花万年与胡德在万花庄也是身份极尊,若只是想要金子来花,伸手一拿便可,何必还要伪装出如此大案?显然是这金子的去路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因此他三人虽是花家最为尊贵之人,却也只能暗中挪用。
而最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去路,当然便是“用于谋反”了。
但王月君也没有点头承认,是因为她并没有此事的证据,虽然依平等教的手段,几乎不可能留下决定性的证据,但王月君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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