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设计暗算,稍稍有些危险。”王月君耸了耸肩,淡淡的说道。
她口中虽称“危险”,但她如此平静的说出来,就算当真是十分危险之事,听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危险了。
只不过说话的人虽然平静,听话的人却未必也能平静。
“什么?有人敢暗算仙子?”花太平忽然跳了起来,立即又大骂道:“那人现在何处?我把他撕了喂狗!”
“那花庄主可能要失望了。”王月君摇头说道,“我想庄主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将一堆灰土‘撕了喂狗’的。”
花太平又愣了一愣,叹了口气,终于点头说道:“不错,敢暗算仙子的人,当然不会有好下场。这点我早该想到的。”
“那人究竟是谁,庄主想不到吗?”王月君悠悠问道。
花太平思索半晌,终于摇了摇头,说道:“恕在下愚钝,在下确实想不出,有谁会这么不自量力。”他说完这话,又侧过身说道:“仙子还是进屋来说吧,让仙子如此模样的站在门外,旁人若是知道,就不免笑话我万花庄的待客之道了。”
王月君却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花庄主,你就算再怎么谬赞,月君也只是一个凡人,方才全靠运气不错,这才侥幸逃过一劫。月君上回虽只是变成了如此模样,这回却也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了。”
……
花太平就这么盯着王月君,王月君也这么望着花太平,两个人沉默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花太平终于又长叹了一声,苦笑道:“我明白了,原来暗算仙子的,是胡教师吗?”
王月君点了点头,说道:“那庄主知道胡爷为什么要暗算于我吗?”
“想必是仙子看穿了他的身份,他为了隐藏自己,想要杀仙子灭口吧。”花太平仍是苦笑道。
王月君又点了点头,但这回却立即又摇了摇头,说道:“隐藏身份是有的,但却不是他自己的身份。”她顿了顿,又微笑道:“胡爷说是暗算于我,其实是想与我同归于尽。如果说他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这代价未免也花得太大了吧?”
花太平又默然半晌,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胡教师会这么做,必然是上面还有一个需要他帮着隐藏身份的人,他若与仙子同归于尽,那个人自然也高枕无忧了。”
“那庄主可知,胡爷不惜与月君同归于尽,也想帮其隐藏身份的人是谁?”
花太平又沉默了,他不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并不想将那个人说出来。
王月君见花太平不愿回答,于是又微笑说道:“那庄主可知月君是发现了什么,才惹得胡爷想要暗算月君?”
花太平摇了摇头,他从昨夜起便将自己一直关在屋中,倒是的确还不明白王月君今日到底发现了什么。
“贵庄之人先前所中熏香迷药,并不是点着的迷香,而是算准发作时辰,提前下在饭食里的迷药。”王月君一字一句的说道。
原来王月君听得卯儿所说的两点线索——一是从太湖三杰所遗下香头中可以看出,贼人多半制不出能将全庄人一齐迷倒的迷香,二是许新只中了太湖三杰所下的迷香,却并没中庄中众人都中了的迷药——稍一沉思,便立即想到了这一点。
“卯儿因惯性思维,发现众人中的是熏香制成的迷药,先前便理所当然的认为贼人一定是用‘点香熏人’的方式下药,忽略了这一点。而我在此事上太过依赖卯儿,当然也没能发现。”王月君苦笑着说道,显是对自己在药理方面太过依赖卯儿一事感到惭愧。但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但想通这一点后,整件事便迎刃而解了。因为这药既然是提前下在庄中饭食里的,为何胡爷带出去的武师却没有被迷晕?所以我问过了这些武师,这才得知他们那夜本都不当值,都是在庄外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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