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吗?”
“哼。”卯儿撅了撅嘴,却又立即抬起头,摆出一副大度的模样说道:“卯儿既然已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和那些下人一般见识。”
……
今日换药当然比昨夜上药还要麻烦得多,因为换药不仅要拆掉原有之药,还得再根据伤势愈合情况,适度增减药量,最后再上好新药。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昨夜一干人全聚集在正堂上接受白卯儿的治疗,今日白卯儿却得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亲自上门替这些不知好歹的人换药。
吴小刚本不相信白卯儿当真能耐的住武师们的冷言冷语,所以便死缠烂打的一同跟了过来。却没想到白卯儿竟还当真一点都没有发作,一言不发的给他们一个又一个换好了药。
反倒是那些武师们不禁让吴小刚觉得十分汗颜。虽然大姐同他说过,这些人会想找人怪罪也是人之常情。但这些人一边嘴上怀疑王月君是幕后主使,一边却任由白卯儿给自己换药,就好像一点都不害怕白卯儿在药里下毒似的,当真教吴小刚好气又好笑。
但万花庄也不是每位受伤的武师都这么厚颜无耻,至少老许,就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
……
既然今日换药远比昨夜麻烦,于是昨夜只用了一个时辰便替所有人治疗完毕的白卯儿,今日从辰时初忙到巳时末,近两个时辰才换好了一半左右的人数。
此时虽已将近午时,白卯儿心念其余人伤情,当然也不可能先去吃饭,急匆匆便又来到了许氏叔侄所住房前。
于是还未吃午饭的二人,却差点吃到了老许的“闭门羹”。
小许听得白卯儿前来替叔父换药,赶忙打开房门,想将二人给请进屋中,但躺在床上的老许立即将一团破布朝门口扔来。一面扔还一面骂道:“你们给我出去,我可不会受奸人的恩惠!”
再看他扔过来的破布,竟是昨夜白卯儿给他绑上的布条,先前被他给胡乱的扯下来丢在了床边,此时顺手便揉成团扔了过来。
原来这老许受伤较重,昨夜一直在昏迷之中。他今早醒来,才得知自己是受白卯儿救治。他昨夜本就有些相信二老太爷的疯言疯语,后又从小许口中听得庄中变本加厉的传闻,既怕这药中有毒,又不愿受白卯儿恩惠,当然便不顾小许劝阻,忍着疼便将这些用于敷药包扎的布条给扯了下来。
白卯儿却不生气,一面笑嘻嘻的走入房中,一面说道:“是,我是奸人,奸人又怎么会听你的话呢?”
只见白卯儿话一说完,人也已经走到老许床前,她忽然出手如风,连点床上老许的三处大穴。老许本来就重伤未愈,吃了白卯儿这一手,就是连晃动也晃动不得了。
“许新!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叫人!”老许虽动弹不得,却依然朝着门边的小许大喊道。
那许新却并未依其叔父之言,反倒叹气说道:“叔父,您就别执拗了,白姑娘也是为了你好。”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早上的时候虽将庄中传言转给您听,却没说那就是真相啊?当时大家都昏睡之时,还是这位白姑娘亲自来为我们每一个人细细看诊的,她又怎么会是奸人呢?”
“哼,不是还有人说,那件事根本就是她们做的,她来给我们看诊,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老许仍是气呼呼的说道。
“不、不是。”许新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白姑娘诊的那么仔细,怎么可能是装模作样?”
“这事你怎么会知道?”发问的并不是老许,是白卯儿。虽然老许可能也想这样反问一句,但白卯儿却抢在了她的前头。
因为关于这件事,白卯儿当然比老许更为惊讶。她当时分明仔细检查过庄中所有人,每个人的情形都十分相似,显是都中了同一种迷药。就算内贼之后有外应来喂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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