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又说道:“否则为何古语有云‘欲人勿知,莫若勿为’呢?”王月君说这两句话时虽仍尽量保持住那冷静的模样,但脸上终不禁又流露出一丝遗憾之色。
她不是不能理解花天白兄弟顾及自己父亲颜面的做法——何况花二太爷本就是个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人——也知道花福黎和乔氏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但她终究无法认同兄弟二人的做法。乔姨太和花福黎做错了事,自有花家的家法和朝廷的律法来处置,兄弟二人并无权越俎代庖。
虽然无论是交给家主花太平还是送到官府、都难免会教更多人得知此事,也会使得先前本就认为自己已丢尽颜面的花万树更是雪上加霜。但“欲人不知,莫若勿为”这八个字,用在花福黎和乔氏身上也是一样的。花天白兄弟虽是一片孝心、但为隐瞒一件根本隐瞒不住的事而行凶杀人,王月君虽明白二人苦衷,却也无法包庇二人。
花天白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显是听了王月君的话之后,对自己的所做之事极为后悔。
而他身后的花天鹤时,也是一副颇为后悔的模样。只不过比起他兄长那种打从心里后悔“不该以杀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这花天鹤的后悔,倒像是在后悔“早知道杀了人也瞒不住,还不如不杀了”。
花太平看了看花天白,又看了看花天鹤,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王月君见花太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料想他也拿不定主意处置兄弟二人,便说道:“花庄主,不如就把他二人交到州衙,由官府来发落吧。”
花太平愣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就依王姑娘所言吧。”
……
“大姐还真是个好人啊!”王月君房中,白卯儿坏笑道。
“怎么?卯儿觉得大姐哪里做的不对吗?”王月君一面耸了耸肩一面反问道,佯装出一副不知白卯儿是在说些什么的模样。
“扬州各处衙门本就想方设法的把结花家,何况此事说来也是那二人行苟且之事在先,想必都用不着花家刻意打点,州衙就必会从轻发落。”白卯儿说到此处,摇了摇头,坏笑着又反问道:“以大姐的聪明才智,如何会想不到这点?大姐建议花庄主将花天白兄弟交到州衙,不就是故意想放他二人一马吗?”
王月君见白卯儿说破自己的想法,便不再隐瞒,点了点头,苦笑道:“不错。我确实是觉得,像天白公子这般好汉,若是给那二人抵了命,也未免太可惜了。”
“这么说的话,那那个‘不怎么像条好汉’的花天鹤,岂不就是沾了他哥的光了?”白卯儿大笑道。
王月君摇头说道:“这倒不是。据天白公子所说,谋划设计的是他,动手行凶的也是他,天鹤公子不过是在从旁协助罢了,罪行当然本就比较轻。”她顿了顿,又微笑说道:“虽然这也许只是天白公子在包庇弟弟,不过咱们没有能证明他说谎的证据,也就只好当他说的是真的了。”
若说这天下有王月君找不到的证据,那就一定是那个所谓的“证据”根本不存在。此时王月君说的“没有证据”,不过是她不想再破坏花天白的心意,不打算再去找相关证据罢了,这点白卯儿又岂会不知?
“嘻嘻、我就喜欢大姐这一点。”白卯儿开心的笑道,只见她一面笑,一面得意的说道:“外人只看得到大姐表面,都只道大姐是个铁面无私、不知变通之人,他们哪里知道,我家大姐也会有如此心软的时候。”
王月君白了白卯儿一眼,又苦笑道:“你这丫头,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
白卯儿听得这话,表情竟变得十分认真,忽然跪下道:“当年若不是大姐不计前嫌,以全数功劳抵了我二人之罪,我和小刚早便同世子和二公子一道被当街斩首了。我二人能有今日,全靠了大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