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今江湖中武功最高的那几位前辈固然不会做这种下三流的事情,而疯子虽然无畏,多半也写不出这么顺畅的说辞,再加上这“太湖三杰”的名号,全万花庄竟没一个人听说过,所以庄子中若是在半年前接到这么一张字条,别说花太平和江湖豪杰们会把它当作一个笑话,就算换了庄中的寻常下人,都会嗤之以鼻。
但此时正堂中的人却谁也笑不出来,因为自半年前花万豪把花家的担子交于花太平后,整个万花庄与他们新家主的名字恰好相反,变得越来越不太平。
除了老家主花万豪身体每况愈下,慢慢已无法见客的事情外。先是钱庄总掌柜花无凭因私吞银两百万挥霍被逐出花家,其后花家几个镖局,十趟镖中竟有九趟镖出现乱子,虽然每趟镖都损失不大,赔偿雇主的银子对花家来说算不了几个钱,但花家的失态却也无可辩驳。此时花万豪才刚刚过世,这太湖三杰竟把字条都送到万花庄里来了,无论其是不是恶作剧,对年轻的万花庄主来说,都不是能坐视不理的一件事。
因为就算所谓的“太湖三杰”不足为惧,但本就不满花太平接任家主之位的花家长辈,又多了一个闹起来的理由。
“哼,我早说过,孺子难当大任。”坐在花太平左手的一个精瘦的老者果不其然的嘀咕道。这老者此言一出,坐在其下手位的年轻人立即点头表示赞成。
但坐在其对面的另一位矮胖的老者却立即摇头说道:“二哥,一码归一码,太平确是年纪尚轻,经验本事皆有不足。但近来之事却与太平有何关系?”他顿了顿,忽然微微一笑,阴阳怪气的接着说道:“还是说,若由二哥来当此‘大任’,这些事情就绝不会发生了?”
“你什么意思?”那个被称作“二哥”的精瘦老者一下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着矮胖老者说道:“你是想说这些事是我暗中策划的?”
“我可没这么说。”矮胖老者大笑道,“但若某些心里有鬼的家伙要不打自招,那就怪不得我了。”
矮胖老者说完,其这方的人都跟着大笑起来,而精瘦老者那方的人则均向着矮胖老者怒目而视。
但精瘦老者本人却冷静了下来,只见他又缓缓坐回了椅子上,一面坐还一面叹气说道:“不错,我确是对大哥直接传位太平有些不满,无论是依我万花庄的历代的规矩,还是考虑太平的年纪,都该先由长辈担负几年重任,等太平再多些历练后再接任也不迟。”
矮胖老者一排的人笑得更加厉害了,而精瘦老者这边的人则满脸诧异的看着他,因为他说的这话,听着就好像承认了矮胖老者的“暗中策划”似的。
可精瘦老者却忽然又摇了摇头,一字一句说道:“但我花万树向来都如此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是我做的事,我绝不会否认,我说没做过的事,就绝不会是我做的。”他一面说着,一面看向矮胖老者,也冷笑说道:“真正‘心里有鬼’的人,该是那种明明心有所图,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毕恭毕敬模样的家伙才对。”
精瘦老者这方人这才明白花万树原来是“以退为进”,他先承认自己心中有所不满,却又说自己并不像矮胖老者那般“心口不一”,显然把这“暗中策划”的矛头给甩回到了自己弟弟身上。
于是这些年轻人当然也跟着大笑起来,矮胖老者花万年城府远较其二哥为深,听得花万树反讽,表面上倒也不以为杵,只是他下手位的年轻人们却也忍不住反瞪了回去。双方如此一来一回的剑拔弩张气氛,哪像是一家人在议事,倒像是哪里来的两个黑道帮派在划地盘、谈生意,一言不合便要动手。
花太平见三叔不再答话,终于找到机会,抢着开口说道:“二位叔父,小侄自知德才均不足以服众,只是家父既将这重担交到小侄身上,小侄也只好尽力而为。”他顿了顿,忽然叹气说道:“就算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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