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群被花似霰这么一说,就算原本想要出去走一圈也不敢再往外走了,免得被花老板和孙掌柜误会他真的要去青牛镇的妓馆。
“既然花老板如此客气,鄙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杜群一边说一边踱到那张桌边坐下。孙掌柜立刻起身麻利地给杜群添置了一副碗筷,花老板也非常殷勤地给杜群斟了一盏酒,又舀了满满一碗青菜豆腐汤。
嗅着花似霰身上蔷薇硝的香味,杜群一仰脖子就把那一盏酒吞下,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花似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上的筷子,斜睨了杜群一眼:“杜公子正值青春年少c年华大好之际,怎么唉声叹气,一副暮气沉沉的模样?”
“我是在为花老板叹气。”杜群说罢便自己伸手取过酒壶,先后将自己和花似霰面前的酒盏斟满。
“为我叹气?我有什么值得杜公子叹气的?”花似霰有些不解。
“我在想,花老板生得如花似玉,又经营有方,简直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若是能将这虎门客栈开到洛阳城中,那生意肯定火爆得很,虎门客栈在洛阳城的诸多客栈当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存在,总好过在这穷乡僻壤每日劳碌,还要在那么多瓢把子之间周旋。我看这不仅是花老板的损失,其实更是洛阳城的损失。”杜群摇了摇头,“若是花老板愿意的话,鄙人倒是可以出银子帮花老板在洛阳城里的繁华地段典下楼宇开设客栈,全权交给花老板来经营,每年的利润我们五五开,这样说不定能在洛阳城里谱写出一段虎门客栈的佳话来。”
听了杜群的话后,花似霰将酒一饮而尽,嘴角牵动了一下:“洛阳城是好啊,不用在绿林汉子当中周旋,在那里招工也容易,多招些帮工c二,也就不用每日自己劳劳碌碌。不过杜公子你要是以为把客栈开到洛阳城里就没有烦恼,那就大错特错了。”
“怎么?莫非花老板以前就在洛阳城里开过客栈?”杜群从花似霰的话中隐隐听出些意味来。
“在洛阳城里,你虽然不用和绿林好汉们周旋,不过要和洛阳城里如云的富商巨贾c豪门公子周旋,每日里都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还时不时有各路官府衙门的差役过来,每来一个,总要给点利是钱打点意思一下。上门敲竹杠的游侠流氓也是络绎不绝,少不得都要用银子摆平。忙忙碌碌一整年下来,一盘账,发现各种开销和工钱扣除以后压根儿就赚不到多少银子。”花似霰说到这里也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又饮了一杯酒,最后补了一句:“洛阳城里开客栈绝对不会比在青牛镇边上更容易的,至少在这里我可以自由自在的。”
看来这个花老板原来确实在洛阳城里做过客栈的生意,而且经营得不太顺利。杜群识趣地闭上嘴,不再说客栈的事情。孙掌柜则是一直专心致志地喝着酒,吃着青菜豆腐,对杜群和花似霰的说话置若罔闻。
杜群刚刚的几句话显然勾起了花似霰的伤心事,她连饮了几杯酒,颇有些喝闷酒的架势。杜群生怕花老板这样喝下去醉倒,又不知道该开口聊些什么,只能尴尬地连吃了几块豆腐。
所幸几杯酒下肚以后,花似霰便又自己打开了话匣子:“杜公子,你给说说你在洛阳城里破案的事情呗?”
杜群闻言一愣,用有些诧异的目光望着花似霰。他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跟花似霰说过这方面的事情,花老板是从哪里听说自己之前破过案子的。
看到杜群惊异的表情,花似霰扑哧一笑:“杜公子,你不用那么惊慌失措。虎门客栈本就住了不少南来北往的客人,客人住店打尖的时候闲得无聊自然就会凑在一起侃侃大山,这样一来四面八方发生的各种奇闻异事就汇聚在了这大堂当中。我没事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温一些酒,备几样菜,坐在角落里竖起耳朵听着他们侃大山——这也算是我消愁破闷的法门。杜公子的事情我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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