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了。今晚的疏林非常平静,这座城市的治安虽然不怎么样,但也不会差到天天都发生案件。据相霞文介绍,偷出现的频率大概是一个星期两个,抢劫犯十来天一个,十天才会有一个级别较高的罪犯。
我问起了疏林市是否有什么地头恶势力,相霞文告诉我说,比较成规模的团体都已经被澹台师傅送进了监狱,要么就是被整得树倒猴孙散,逃往别的城市去了。
“你们为这个城市付出了那么多,那疏林人对你们是什么看法?”我和相霞文缓步走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出这个问题。
“是我们。”相霞文纠正了一句,看来她已经把我当成武馆的一员了。谈到疏林人的问题时,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厌恶,“还能有什么看法?他们觉得都是应该的。报道一开始还夸奖了几次,后来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没反应了,整天盯着一些名人绯闻。”
我露出惊容:“不会吧?武馆帮了这个城市这么多忙,竟然连感谢的人都没有?”
相霞文自嘲地笑了一声:“疏林人要是有感恩之心,这座城市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世界上是有好人,但不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的人只有坏的程度不同。”
我沉默了一会说:“我还以为你不是本地人。”
“你怎么知道?”相霞文样子有些惊奇,看来我猜对了。
我胡乱在脸上比划几下:“你的样子我觉得有点像合诗卡斯坦和鄂路耶那边的人。”
“好眼力,我确实不是在本地出生的,我老家在边疆,是鄂路耶族。”相霞文夸了我一句,神情忽然变得有点低落,“我父亲是边疆人,他和我妈感情不好,很早就离婚了。十多年前我跟我妈到了疏林,可她很少管我,除了定时给我生活费。几年前我考上大学,在外地上学的时候,她开车超速闯灯,出了车祸离开了。
后来我大学毕业回到疏林,无意在车站搭到黑车,差点被人贩子拐卖;幸好被一蒙面人相救。为了答谢恩人,我循着线索找到了纵气武馆,得知那日救我的人正是澹台师父。
师父一生无欲无求,唯一的志向就是让疏林市重获新生;于是我成为武馆一员,决意帮他完成这一愿望。只是我接触这个城市的黑暗面越深,我就越觉得这个梦想遥不可及。
澹台师傅说疏林市已经病入膏盲,除非有一记足够响的警钟惊醒所有人,否则永远都不可能达成目标,但我们门单户薄孤掌难鸣,根本无力做到这些”
足够响的警钟?这不是某些恐怖组织最想做的事情吗?
我沉吟不语,心下暗暗思考;澹台师傅的用意是不错,但如果使用手段和方法不好,那好意也会做成坏事。
到底,他疯狂资助华迹工厂的行为是被人利用,还是知晓了他们身份之后,仍然决定助纣为虐去帮助月神教呢?毕竟这类邪教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妖言惑众。
看来这事还需要深入调查,得找个机会探探澹台花州的想法。
“看来这座城市带给你不是很好的回忆,放心吧,事情会好起来的。”我笃定地说,心里暗自决定无论这次任务结果如何,我都会请求零号把疏林市的问题直接往上申报。只要获取到上层的注意,那么整治疏林市不过是一封文件的事。
回到武馆的时候已是两点出头,所有人都在十分钟内陆陆续续到齐,澹台花州也端出些糕点,让众人吃完洗浴休息了。
要散去时,我看到佘灰弦一直在旁冷冷地盯着我,还伸起左手轻轻点了点手腕,提醒我别忘了两点半的约斗。
对此我予以回应,右手举拳用手背对着他,一脸严肃用左手在拳头上摩挲,假装变魔术般忽然抽开,中指猛地竖了起来。
佘灰弦气得火冒三丈,碍于澹台花州在场他又拿我没办法,只能站那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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