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案在身,按律案情查明之前不得擅自离开洛阳。这还要多谢张大侠诸位了,若不是你们报官,我倒还真是难做。”
张不凡道:“殷明阳,你休要以为稍有权势,就可以为所欲为,保你的弟安然无恙?如今认证物证俱在,若是交由衙门,杀人偿命,难逃一死。交与我们,还有活路,你若同意,我便向衙门撤了此案。你可要想清楚了。”
白长风也站出来劝说道:“司乐大人,在下受二公子之嗯,本不应前来,但二公子杀人证据确凿,刘大侠曾向我保证绝不加害,我才答应作证,如此也是为了救二公子一命,也保保住了殷府的名声。”
周围邻居们和流民中开是小声议论,“二公子真的杀人了么?”
“绝不可能,二公子一家都是好人,肯定是被冤枉的。”
也有人道:“不好说吧,你看这么多人,衙门的人都来了。”
马上有人反驳:“这年头冤案还少么,你不见刚才二公子所作所为么,休要胡说,”
殷明月也听见众人议论,并不为所动,也不分辨。殷明阳道:“白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弟无罪,衙门早晚会查个明白,你们不要在这我i这白费劲了,还是去衙门等着吧。”
张不凡道:“你还敢嘴硬,你当还真能拖延下去么,衙门有令,今日就要断明此案,慧远大师的尸首就是铁证,你我进日便去净土寺当着慧远大师的遗面辨个清楚,徐三爷,该你来说了。”
那徐三带人挤上前来,深施一礼道:“殷大人勿怪,小的得罪了。”取出一份官文读起来:“传梁王谕,殷明月一案,属东都管辖,交由洛阳地方衙门审理,明断是非。其他人等,若私自寻事,以谋反论处。今虽天下未平,须让人知大唐法度仍在。若有罪,依律治罪,若无罪,则还殷府清白,以正天下视听。”念完收起来道:”这谕旨已传河阳府,交代我们衙门即可审理此案,大人,请吧。”
殷明阳听了面无表情,像是早已知道一样。张不凡等人见状,都提出兵器,张不凡道:“殷明阳你今日若是拘捕,我等今日要助徐三爷动手了。”
殷明阳已从管家手中接过剑来,慢慢拔出,斜指地面道:“徐三爷,殷某不敢违背梁王旨意,只是眼下河东李罕之已欲洛阳用兵,袭扰孟津而来,即刻就到洛阳城下。你们看这流亡的百姓,皆为兵乱所害,无处安身。待我与乡邻安置好他们以后,自然带吾弟随你们去。若是有人此时在城中妄动刀兵,徐三爷,按律可是以通敌论处?”
徐三连忙说是,赶紧劝张不凡等人道:“各位稍安勿躁,都把兵器放下,咱们等一会也无妨。”
这一会儿,刚才一起疏导流民的几个兵卒看不过眼,暗自纠集了一群士兵围在殷府门口,一个伍长道:“城外交战之际,谁人敢闹事,就是通敌,以军法论处。”看对面人多,一边又吩咐其他小卒再去叫人。围观的百姓与流民中有胆大的喊道:“二公子无罪,是被冤枉的,不能带走二公子,殷大人,不能跟他们走。”
平四海周围看了看,抬起刀来说:”姓殷的,你休要借故拖延,我说咱们别跟他啰嗦,一起上把他们拿了。”
刘静山一直在观察周围这些流民,只见一个个衣衫不整,疲惫不堪,身上都有伤,殷府的人还在给他们清理包扎,没有被照顾到的还在疼痛呻吟。听平四还说话,先阻止了他,来道殷明月身旁,看了看那对母子,只见那婴儿面色发紫,气若游丝。对殷明月道:“不用费劲了,已经不行了,即使延他片刻性命,就是让这位大嫂多受折磨而已。”
殷明阳把剑收入鞘中道:“静山兄有所不知,我儿与这孩子一般大小,将心比心,在下感同身受,那怕有一丝希望,也要牢牢抓住,岂能见他就此离去。想必静山兄尚无子嗣,不能感受这位大嫂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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