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留守大人李罕之携兵袭扰孟津,似要攻打洛阳。”
殷明阳奇道:“李罕之怎敢这时攻打洛阳,梁王大军即日便回,岂会由他猖狂。何时之事?”
菡福道:“前日渡河,昨日用兵,李将军昨晚不在大营,去了前方阻敌,今日午后才回的大营。李将军说书信不便,让我带话,原话是这样的,
‘我已知明月处境,须知张不凡等于衙门问罪并非其心,意在拖延,或是还有后招。刘静山近便回,方是大难。眼下状况堪忧,我有三策,伯文兄斟酌。我以探知,敬思兄闻明月有难,于邢州截下赵州剑门一路人马,并请李罕之佯攻洛阳,好叫明月趁乱脱困随李罕之人马北上。兄弟知伯文素来厌恶罕之,不耻与之为伍,然危难之际,此为上策,望兄熟虑;中策向南奔赵匡凝,赵大人忠义,其父与令尊守正公有旧,必保府上周全,我与丁兄四人策应,一过长江,张不凡等人鞭长莫及;下策留洛阳,先发制人,分而杀之,以绝后患。非万不得已,勿行下策。’
李将军就说这些,要大爷一定要好好思量他说的话。还说眼前所见已露出水面,水下之事,仍然深不可测。”
殷明阳听完,面色凝重,好一会儿才道:“贞臣竟看的如此之远,难道我殷府就要大祸临头了么?”
管家道:“大公子,我派人到张大人府上打听,并无所得,听说张大人今日让教坊司请了人,并梨园乐班,像是要宴请客人,但未听说是谁。”
殷明阳想了一会儿道:“你让人东西二门打听一下,今日何人进城。莫不是刘静山已回,怎么会这么快?”
管家道:“我已让人留心,并未探得刘静山人马回洛阳。还有一事,今日天黑之前,张不凡已经被放出来了。”
殷明阳惊道:“徐大人若要放人,必然会告知与我。刘静山不在城中,还有何人能说动张大人放了张不凡,看来我想简单了,他们就要动手了。”
管家也紧张道:“那大公子准备如何,若不然就依李将军所言,你带二公子出城吧。”
殷明阳道:“我知贞臣一心帮我,可那李罕之是什么人,世人皆知的大魔头,残暴无比,杀人无数。秦宗权之后,他是天下第一该死之人。若不是他投了太师,我早已将他杀了,又怎能托他庇佑。如此我宁愿血溅洛阳。”
管家又道:“若是向南走呢?”
殷明阳摇摇头:“本来让明月去奔怀秋也可,但突然冒出来一个杨行慎,听他口音,是江南人士,不知是友是敌,他此行洛阳若是有意,即使投奔赵大人也难得安身。九叔,你吩咐人,捡要紧的收拾打点一下,一切轻装,不要惊动老夫人,万一生变,我自有安排,”
管家也知眼前之难,又问:“要不要通知二公子一声?”
殷明阳听了听西院的动静道:“明月还在用功,不要打扰他,稍后我与他说。家中不要妄动,你让人去别院准备,我先四海镖局一趟。”
殷明阳来见百里春。镖局接了大单走货,天都黑了,伙计们还在忙,检查车马货物。百里春也在大院里,见殷明阳来便问:“你这么晚过来,我这里可没有饭了。”
殷明阳笑道:“百里掌柜,我不是来吃饭,我要托镖。”
百里春道:“我这自开张以来,你是头一次送生意上门,说把,送人还是送货?”
殷明阳道:“春妹果然聪明,你怎知我是要保人?”
百里春手搭马车上到:“伯文,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泰然自若。明月的事整个洛阳城都传遍了,你若真的有把握,怎么会送明月走。”
殷明阳道:“不是送明月,我和明月要留下,我全家其他人可能都要走。”
百里春道:“怎么会这么严重,实在不行,我去求梁王相助。即使保不住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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