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似无的眼珠子。

    莫非那个‘无涯子’，真的是他的眼睛？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无涯子摇头。

    音名已经将另外一个无涯子的事情告诉了眼前的无涯子，无涯子也是一脸茫然。

    “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几人一边慢慢悠悠的往回走，李擎天一边询问道。

    “我不知道。”

    无涯子摇头，“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一个生灵。”

    “嗯？”

    李擎天和宇文玥等人微微的呆了呆，“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

    “我没有五感。”

    无涯子脸上的表情很僵硬，“虽然我知道这里是外貌的世界，但这里给我的感觉，和那深渊里给我的感觉，没有什么两样。”

    “我的眼睛看不到景色，耳朵听不到声音，鼻子闻不到气味，舌头尝不到味道，甚至我感觉不到疼痛。”

    无涯子喃喃的说道：“生灵都有五感，但我却没有，大概我应该是一个死人吧。”

    李擎天打了一个激灵。

    宇文玥和雨墨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骇然。

    人活着的直接动力，不就是为了满足五感带来的欲望吗？

    贪嗔痴爱惧，恩怨情仇重重情绪，种种情感，都是因五感而衍生。

    没有五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现在……”

    宇文玥呆呆的问道。

    “我还有神识，可以判断你们说话的内容。”

    无涯子默默的说道。

    神识相当于修仙者和仙人第六感，可以代替耳目，感知周围的一切。

    但神识终究不是真正的眼睛和耳朵，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到色彩。

    “我已经习惯了。”

    似乎是感觉到周围其他人那呆滞的目光，无涯子扯了扯嘴角，“我恢复意识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我早已习惯了。”

    “你一定可以恢复的！”

    突然间，李擎天开口说道，隐隐间，他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个被封印在水之祭坛上的无涯子。

    那双明亮眼睛，以及……那血红色的眼珠子。

    “也许吧。”

    无涯子喃喃的说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找回你所失去的！”

    李擎天笑了，“找回你的视觉，找回你的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

    无涯子愣了一下，他觉得他的生命突然间又有了价值。

    “还有，研究一下你那个葫芦里装的神祇念，看看它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

    这一觉，李擎天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他实在是太疲惫了。

    在水之祭坛前，李擎天布置风水格局，阻断祭坛的力量，可是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堪堪完成。

    他的精神一直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中。

    “公子，你醒了！”

    李擎天睁开眼睛，就看到婉儿那张满是担忧的小脸。

    李擎天从床上坐起来，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

    “婉儿你没事吧。”

    李擎天刮了一下婉儿那秀气的鼻子，笑着问道。

    “奴婢没事。”

    婉儿低下头，红着脸说道。

    虽然她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但她还记得她被王家家主抓走的事情。

    现在她又回到这里，显然是自家公子将她救回来的。

    不过此刻，婉儿肚子里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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