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
蹲在地上的汉克闷声回答,背后却没传来回应。
那人在干嘛?进行杀人前的祷告?他心中疑惑,又难免有些打鼓。
要不要开枪呢?
许安此刻却正在纠结。
枪口对准眼前人,他手指在扳机上轻轻敲了敲,有点拿不准主意。
到不是因为下不去手,这几天他也干掉了有七八只丧尸,从一开始的恶心畏惧,到现在基本上已经麻木了。
相比腐烂脓汁,新鲜血液看起来说不定更舒服些。
只是利落开枪,一了百了虽不失轻松,却无法将他之前的冒险行动利益最大化。
至高意志没给出任何解释,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仅限于丧尸和沙漠。至于剩下的部分,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阳光烤的他脑门发痒,沉吟片刻,许安扬了扬枪口:“汉克是吧,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
“前方是一条~”
“通向地平线的笔直公路。”
“尘风呼啸。”
“黄沙滚滚。”
“炙热的阳光。”
“将空气扭曲。”
“前路渺茫~”
“我却不曾停下脚步。”
“鞋底扬起的沙。”
“只因心中那一团火。”
……
车载音响中汉克最爱的那首歌正在播放,混着低沉的引擎声,男人磁性的声音豪放而粗犷,亦如这辆老式的福特野马,亦如道边的滚滚黄沙。
稍转方向盘,汉克操纵汽车避开了道边的一只丧尸。
余光侧移,他瞟向坐在副驾驶的青年。
黄种人,身材削瘦,套着个脏兮兮,破烂又宽松的白衬衫。头发剃的短短的,目光有神,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面孔却很嫩,说是高中生也不会让人惊讶。
“你不是这儿的人,我看的出来。”
汉克从兜里掏出个东西,看到青年枪口一抬,他连忙展示出来,一个包着皮的扁平酒壶。
“还真是敏锐的观察力啊。”许安讽刺道,同时也打量着对方。
五十多岁,一身牛仔装扮,胡子拉碴,额头沟壑遍布,满是岁月留下的刻痕。虽然被人用枪指着,脸上却依旧带着种玩世不恭的随意。
“乐土。”没注意到许安的语气,老牛仔灌了一口酒,粗声道:“我猜,你一定来自乐土。”
“乐土?什么地方。”
吐出一口酒气,汉克宝贝的将酒壶塞回了裤兜,“没有丧尸,没有怪物,没有沙暴,没有恶心食人族的地方。”
“哦?”
“你的皮肤,小子。我在荒原闯荡这么多年,在这该死的紫外线下,就是他妈的领主的女儿毛孔也没你这么细腻。当然,还有你的问题,在荒原,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你竟然用枪指着我问!”
摇开车窗,他朝窗外啐了一口,“他们为什么赶你出来,强奸?还是偷窃?是不是像你这种小白脸,都愿意干这种事。”
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许安淡定的压下左轮击锤,“注意措辞,汉克,别试图激怒一名刚刚饶了你一命的人。”
“冷静,小子。”牛仔帽下的眉毛扬了扬,汉克道:“现在时速八十公里,没人会希望是死人在开车。”
“你是个硬汉,牛仔。”享受着巧克力在口中融化的感觉,许安冷笑道:“而硬汉即便大腿上有个洞,也一定能坚持把车开下去的。”
“哈!小子,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眼睛放路上。”
……
如表情所展现的,许安喜欢思考。这是个不错的习惯,尤其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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