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什么,他们无不听从。直到死后,他们的冤魂仍不能解脱,能量变得更大。你以为云残被关在地窖里一动不能动,你就可以小看他?不是的,那些鬼魂还在听他的话,还在护佑他呢。他甚至不用动一下手指、动一下舌头,鬼魂们就知道他的欲念。那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狗,有他们在,坛城外面走过的每一个活人,都会被他们撕成碎片,嚼成渣滓,肠子和血流出来渗到泥里,开出看似纯白无瑕的花朵,那个花……就是怀梦草!” 墨溶的脸被如血天色和这些无稽之谈映得通红:“原来是这样!” “我早就想杀了云残这个妖孽的始作俑者,”云娘子道,“可是我动得了他吗?他当年为了防止白骨的反噬,将这坛城做成了一个结界,只要我不出坛城,那些白骨也奈何不了我。但是只要他死掉,这结界也就不管用了,我会立刻被荒原上的白骨撕成碎片。 “这老头子可不是废人,人家耳聪目明,心如澄镜。你瞧着吧,为了你这一摔,坛城就是一片血海。” 墨溶盯着云娘子的脸,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半晌,咬牙道:“这么厉害,那我倒要看看,真杀了他,到底会有什么好戏看——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不怕死?”云娘子道。 “拿不到怀梦草,与死何异!” “碧眼哥哥……”一旁的林樾忽然道,“这些白花不就是怀梦草吗?” 墨溶不觉眼前一亮。他是真的昏头了,这屋里屋外的白花,就是怀梦草,他伸手就可以拿,至于和云家拼个你死我活吗? “不错,坛城到处都是怀梦草。”云娘子冷笑了一声,“只是这些小白花一出坛城就会枯萎,你拿了也是白拿,除非……” “除非什么?” 云娘子瞥了一眼云残的老脸,笑着说:“除非你杀了荒原上的妖孽,夺回怀梦草的母株。”
真容 “墨溶,还有那谁,你们都是瞎子吗?” 墨溶忽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女声,连忙把手松开。 “什么云娘子,亏你们叫得亲切,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 墨溶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黝黑纤细的影子轻轻跃下,恰巧挡在墨溶身前,却直勾勾瞪着云娘子,手中短剑出鞘,分明是要开打的样子。 云娘子一凛,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这女子轻功极佳,方才他们三人在院中讲话,居然谁也没有注意到她。云娘子略一思索,忽然转身回房。唐小谢却比她更快,三步两步晃到她前面,一下子拦住,云娘子略和她过了几招,便知不是对手。这时林樾着急了,踉跄过来,拦在两人中间,喝问小谢:“你要干什么?” 小谢哧了一声:“你们这些男人,没见过美女还是怎么?一点胭脂水粉就迷了眼睛,不辨雌雄。倒不看看她这张脸有多假!” 林樾根本就没听明白,只顾拦着小谢。倒是墨溶怔了怔,往云娘子脸上看了又看。云娘子面色苍白,嘴唇倒是红得有如一滴鲜血——是不是化妆过度,却也不太分辨得出。 小谢一急,袖中抖出一个包裹,朝着林樾的脸砸过去。林樾本能地一挡,包裹弹开,墨溶连忙截住,抓在掌心。包裹上还沾着泥,墨溶狐疑地托在手中,另一只手慢慢解开。 云蕤看见那包裹,双眉一挑,扑过来就要抢夺。墨溶却比她快,闪开几步,就用背挡住了她。云娘子身量瘦小,无论如何也够不着墨溶。她一时焦急,却见林樾和唐小谢缠在一边儿,于是瞅了个空,忽然闪开,一把抓住小谢的肩膀,喊道:“你若要拆包,我就杀了她。” 这本来是个坏招——墨溶拆不拆包,个中玄机都已被人知晓,小谢张嘴就能告诉她的同伴;再说,她自己武技不济,根本不可能制住小谢。然而在这紧急关头,其余三个高手被她这一下,倒也唬了一跳。林樾更是呆住,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却是墨溶第一个反应过来,呵呵冷笑一声,忽然一扬手,包裹被抖落开,一群灰扑扑的鸽子飞上了天空。 那不是鸽子—— 他们仰起头来看。那是一些轻盈如纸的物件,在空中随风盘旋,似乎闪着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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