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所措了,当然也不能真的将他送回去。大家沉默一会儿,她忽然道:“真是的,你长什么样子,我们还从未见过呢!沈郎,烦你把灯拿过来。”说着拔出长剑,挑向王三的蒙面黑布。 “你敢!”王三话音未落,面罩已被割下,却丝毫未伤到面皮。原来却是个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长方脸,颇为英俊,只是面色青黄,罩着一层浓浓的风霜忧郁之色,眼睛里满是阴沉怨毒。沈瑄忽然觉得此人十分可怜,蒋灵骞却刷刷几下解开了他的穴道。 王三甫得自由,立刻抽出腰间短剑,刺向蒋灵骞。蒋灵骞早有防备,哼了一声道:“恩将仇报!” 轻轻闪过剑风,还了一招。沈瑄在一旁看他两人过招,蒋灵骞还胜王三一筹,却并不全力相搏,想来王三蛇毒甫解,手脚不灵,蒋灵骞不想占这个便宜。拆了三十来招,蒋灵骞手腕一翻,剑刃压在了王三喉间,道:“你服不服我?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可就一剑刺下去了。” 王三道:“我很佩服你,只不答应你条件。” 沈瑄道:“离离,你不能杀他。” 蒋灵骞莞尔一笑,道:“沈郎求情,我就不杀你。我又不要你的经,你倒是听听我的条件再拒绝也不迟呀!” 王三道:“你说!” 蒋灵骞道:“我知道你是三醉宫的高手,只想要你指点一下沈郎的洞庭剑法,别无他求。” 沈瑄其实早也想到蒋灵骞多半打的是这个主意,虽然殊不光明,内心也深盼此人能将自己练不成的三套洞庭剑法讲解一番,遂道:“若能得前辈指教一二,沈某感激不尽。” 王三冷冷道:“这跟夺取经有什么区别!同样是要我把洞庭剑法泄与外人。不行!” 蒋灵骞道:“真的不行?” 王三道:“不行,一万个不行!” 蒋灵骞无计可施,收回剑道:“不行算了,你走吧。” 王三有点意外,略一迟疑,拔腿就走。蒋灵骞悠悠叹道:“我本来只盼你感激我救你性命,能帮我们这个忙,不料你如此决绝。” 王三闻言,心里也略觉不妥,不禁放慢脚步。 蒋灵骞又道:“沈郎,想不到你身为一代宗师沈醉唯一的孙子,竟然与洞庭武技无缘。” 王三猛地收住脚,回头问道:“你说他是谁?” 蒋灵骞正色道:“他叫沈瑄,是三醉宫沈家的嫡孙。” 王三将信将疑道:“怎么会呢?” 蒋灵骞道:“不是洞庭医仙的后人,解得了丐帮的独门蛇毒吗?沈郎,你自己对他说。” 沈瑄不料蒋灵骞突然间揭出自己身世。他一生谨慎,从不肯轻易对人说起家世,可蒋灵骞既然说了出来,他也没法否认:“我确实祖籍洞庭。” 王三盯着沈瑄的脸看了半天,徐徐道:“是听说二师叔还有一个儿子,可惜失散多年,难道是你……不错,我见过二师叔的画像……你长得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沈瑄心下黯然:他自己早已记不清父亲的音容了。三醉宫祖师沈醉在门下徒子徒孙的心目中是天神一样的人物,王三此时望着沈瑄,早没了怒气,只道:“若要我相信……” 沈瑄笑道:“我并未叫你相信。” 蒋灵骞赶紧道:“谁拿自己身世开玩笑!实话告诉你吧,你也看见了,沈郎是会洞庭剑法的。他从小没在洞庭长大,后来遇见了三醉宫的一位师姊,为了不忘本,跟着学了几套洞庭剑法。岂知那师姊却没教得完全,内功心法一律省却,所以老也练不好。因此才想向你请教。”她一把拉过沈瑄的左臂,道,“你若不信,看!” 沈瑄的手腕上赫然刺了一柄阴阳剑,正是洞庭门人的标记。王三一声哀叹,也伸出左腕,一样地刺着阴阳剑。他缓缓道:“你既是太师父的孙子,何以跟天台的女孩子在一起?也罢,人世间的事情很难说……很难说……”他满目凄凉,忽然回头对蒋灵骞道,“好,我就教沈师弟剑法。但你须得立个誓。” 蒋灵骞会意道:“今晚范定风讲的那些话,我本来也不懂,只当没听到。今后若向任何人提起,一定不得好死。你尽可相信我。不过,受惠于你,总可以称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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