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钱丹轻轻跃开,笑道:“无名小辈,不劳公子过问。再说我又不跟你们争盟主的位置,我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范定风也不答言,一掌劈出,就来拿钱丹的要害之处。钱丹一闪,出掌相格,两人就拆起招来。金陵范家的金风掌法本来是阳刚一体的,范定风又得了宋帮主的真传,出掌极是刚猛有力,正气浩然。钱丹掌法却精灵古怪,缥缥缈缈。沈瑄以前从未见过钱丹动武,这时一见之下,却有点似曾相识之感。但钱丹实在不是范定风的对手,几乎招招落下风。只是他步法轻灵,脱身极快,范定风和他拆了十几招,竟然还没伤到他。 这时,楼荻飞从一旁跃出,冷不防一把扣住了钱丹的脉门,同时挡开范定风的掌风,笑道:“范兄何必如此性急,问清楚再说。” 范定风料想钱丹也逃不了,遂收住掌力,向钱丹厉声问道:“如果我不曾猜错的话,你是夜来夫人派来的奸细,想搅了钟山武集,对不对?” 钱丹无辜道:“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夜来夫人,为什么替她卖命!”这时,钱世骏忽然开口道:“钱丹,你这样说,不怕你娘知道了伤心吗?” 钱丹闻言,大惊失色。台上台下一片哗然。沈瑄心如死灰:他竟然就是钱塘世子,夜来夫人的独生子。看来他今日落到这里,在劫难逃了。其实,钱丹上去之前,也曾虑及钱世骏是否会认出他来,但当年钱世骏也没见过他几回,而且钱世骏离开钱塘府时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大约也忘了。何况他现在改装易容,料想钱世骏认不出。但是他这实在是小瞧了心思机敏的钱世骏。他上去与范定风争执时,钱世骏心里就暗生疑惑,只是不敢肯定。及至他出手与范定风打斗,一招一式,分明是夜来夫人所授,钱世骏再了解不过的,于是就再无疑虑了。 楼荻飞这时问道:“九殿下,此人真是妖妇的亲生儿子?” 钱世骏正色道:“不错。夜来夫人当真神通广大,居然派了儿子来做奸细。若非他自己现身,岂不坏了大事!” 范定风冷笑道:“这样也好,亲生儿子落入我们之手,总算妖妇已先输了一招。钱兄,你看拿这小子怎么办?是立时处死以报众多江湖朋友的深仇大恨,还是暂且留下来挟制妖妇?” 钱世骏沉吟一回道:“妖妇既敢派他来做探子,只怕心里也并不把这儿子当回事。他既然已知道我们的计划,留着他终究是祸患。” 楼荻飞微微冷笑,道:“那就请钱兄处置呗!”说着点了钱丹的穴道,将他推到钱世骏身边。钱世骏正待下手,斜地里冲出一个人影喝道:“九殿下,你可还是钱塘的臣子?” 钱世骏一怔,只好答道:“当然是啦。” 沈瑄正色道:“钱丹贵为钱塘储君,你身为钱塘臣子,却想要他的性命,岂不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钱世骏冷冷道:“你说的不错。但钱丹搅乱钟山武集,得罪了这些江湖朋友。我虽是钱塘臣子,武林中的义气终不可不顾,此时也不是讲什么以下犯上的时候。何况他总还是我侄儿,我处置了他,算得什么以下犯上!” 台下众人纷纷喝道:“正是正是!” 沈瑄立刻道:“九殿下,如你所说,你也是为了钱塘的宗庙社稷、黎民百姓。但此时若钱丹死在你手里,岂不是要你王兄绝了嗣,要令钱塘将来一国无君,天下大乱?你可对得起你的先父先祖?何况,他总还是你的侄儿,别的不论,这点骨肉之情也可以不讲的吗?” 钱世骏变色道:“你说的不错,我杀不得钱丹,只好留他一条性命。”说着将钱丹推到范定风那里道,“范兄,好好看住这小子。”旋即转头对沈瑄厉声道,“但是你,你又不是钱塘储君,今番你的性命可就要送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瑄笑道:“想来九殿下绝不是食言而肥之人,钱丹在你手中,你既然说不杀他,看来他总是安全了。我也就无话可说。” 沈瑄话还没讲完,钱世骏已经呼的一掌挟雪带霜地劈到他胸前。原来他看见沈瑄如此镇定自若,料想必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