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八,期间赵青湖又登门为石青鱼复查一次,确认其断骨位置没有接歪,便让古墨北为她做了一副木拐,如此一来,卧床十几日的石青鱼终于能下床缓慢行走了。
这日清早,古墨北正在为自己身上的创伤换药时,就见石青鱼扶着双拐慢慢地走出房门,站在阳光下轻轻地伸了个懒腰。他道:“伤筋动骨一百天,给你做个拐,也不是让你没事就到处跑的。”
石青鱼回身望了望屋后的一段坡,隐隐听到那坡后有轰隆水声,问道:“这后面,是哪?”
古墨北道:“长江啊,我经常在浅滩上淘沙采石。”
石青鱼楞了一下:“原来已经离荆州那么远了。”
古墨北道:“还得谢谢杨庄主出手相助,不然我们俩早就……”说到此处,他暗叫不妙赶紧止住话头,可石青鱼面色瞬间暗淡下来,半天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幽幽回到屋内,嘭的合上了屋门。
石青鱼复仇失败,还承他人之手才侥幸逃命,本就怨恨低落。古墨北懊恼,居然口无遮拦提及此事,必然又要让石青鱼神伤难受。
正当古墨北在犹豫是否要敲门安慰时,林间道上马蹄本来停在屋前,竟是杨平山与杨灵风二人再次来访。古墨北心下一惊,赶忙披上外衣上前迎道:“杨庄主,您怎么抽空来了?”
杨平山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杨灵风收拾,道:“现在荆州城残君阁的人已经陆续离去了,我也不用操心,刚出城时候想你伤病应该好了差不多,就顺道来瞧一瞧。”
古墨北抱拳道:“多谢杨庄主挂念,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大夫的伤药也是极佳,现在留些疤痕过几日应该就能消了。”
杨平山偏头望了望屋内,问道:“石姑娘呢?”
古墨北低声道:“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骨折处还需静养一段时间。”
杨平山点点头道:“我已经安排庄子上的人去监视林肆的下落,等他也离开荆州,我就让灵风来通知你们可以回城了。”
古墨北又谢道:“多谢庄主好意,我已经回过荆州几趟了,无碍无碍。”
杨灵风惊道:“什么?你不要命了,万一被林肆发现了怎么办?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回荆州?”
古墨北道:“杨庄主少待片刻。”言罢,便转身到屋后,取来一件包裹,送到杨庄主手上,道:“当日杨庄主差遣杨姑娘送来的东西,实在是太过贵重,古某自认担待不起,所以就另打造了件黑剑赠给庄主。”
“之前替杨姑娘锻造的黑剑裂锋,全是契合了杨姑娘的体质运气之法打造,所以只能由杨姑娘使用。后来我去当日庄主与林肆交战的地方,将断剑碎片取回研究,又与杨姑娘当日崩裂的断剑碎片比对总结,将裂锋的图纸与锻造工艺改良,打造了这一柄黑剑,此剑应该可承受易剑诀的运转之道,但是因为太着重普适性,所以不及裂锋的契合性。”
这一回,连杨平山都惊变了脸色,赶忙将剑上的裹布扯开。此剑全身黝黑与裂锋无异,但是外观看去却比裂锋粗糙太多,剑上断纹更加宽大,没有融入银丝,更没有浇筑剑膜,只是尽量将剑身打磨的平滑干净。
杨灵风见了此剑,道:“怎么感觉这剑就和裂锋雏形一样,那么丑?”
杨平山朝剑内注入真气,几番催动下丝毫没有要崩裂折断的迹象,面色沉凝,轻声训斥道:“此剑内巧,而非外观工整,不要单凭外形评断。”
古墨北忽的尴尬笑了一下:“实话说吧,杨庄主莫要笑话我,其实此剑本来也可以锻造的和裂锋一般漂亮,只是杨庄主送的剑下楼牌子还有杨姑娘送的骏马,折掉裂锋的银子,也只能做出来现在的黑剑了,所以我连落款也没有刻上。古某毕竟只是个生意人,不爱占人便宜,也不好折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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